飞机落地云城的时候,才早上九点多。
这些年闻笙为了早日还清债务,拼命工作,年假都没用过,忽然开口请年假,沈观南自然批了。
反正薇溪诺的苏叶总要一周后才回云城,她不妨先去大理和西双版纳转转,休息休息。
也好避开那个时时刻刻想方设法刷存在感的讨厌鬼。
昨晚她真的是鬼迷心窍了。
要不是有那个电话来打断,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就那样被傅砚临给勾了。
果然傅砚临是只男狐狸精,勾人的手段高明,她一不小心就着了道!
咱们惹不起,躲得起吧?
闻笙取好行李出来,包了个车去大理古城,她半夜联系好了一家青旅,定了单人间。
听说住青旅的都是有趣的年轻人,可以约着一起出游,她正好懒得攻略,如果运气好遇到合适的驴友,一起出行也不错。
而此时,在江州,傅砚临熬了一整个通宵写完新产品的构架后,七点钟准时去洗澡,神清气爽地放了美国民谣,在音乐声流淌的清晨,哼着歌给闻笙做早餐。
特地洗澡是因为他昨晚熬夜,抽了不少烟,而闻笙不喜欢他身上的烟味。
七点四十,他准时蹲守在闻笙家门口。
美滋滋地幻想着,一会儿开门,他要怎么耍无赖才能得到一个早安吻——直接上去搂着亲?问她先吃早餐,还是先吃他?还是说问她要不要把昨晚没做完的事情先补完?毕竟做人做事不能半途而废,而他也很乐意奉陪。
毕竟早上的男人精力会很好的。
可他等到九点半,闻笙还没出门。
傅砚临顿时明了,这小东西估计是躲着他,一大早就出门了,和他来了个完美的错过。
他失算了。
闻笙家门口没椅子,他等了两个多小时,一会儿站,一会儿走,一会儿蹲,忽然起身,傅砚临发现自己脚麻了,龇牙咧嘴地站起来,扶着墙缓了好一会儿才恢复。
回到家里,他一个人吃完了餐盒里的“爱心早餐”。
毕竟是送给闻笙的,他舍不得扔垃圾桶。
一边吃,傅砚临一边埋汰:没良心的小东西。
为了躲他,四五点起床上班?这么拼?他是洪水猛兽吗?还是鬼啊?
吃过饭后,傅砚临开车去公司。
出小区门口时,保安和他招呼,热情得很,“傅哥,早呀,啊吃过啦”
保安是金陵人,张嘴就是一口金陵腔调。
老实说,傅砚临和他聊天脑瓜子有点疼的,可为了打好关系方便行事,他愣是给保安的金陵话给听顺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