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云嬉笑,去拉冯清的手,冯清手指微顿,旋即又握上冯云的。
冯云仿佛没有察觉,道:“以往二姐姐休息的时候我不曾往二姐姐内室去,以后我睡着的时候二姐姐也不要往我内室来。”
冯清目光微动,转瞬眼中就浮动上了泪痕:“是昨儿我扰了妹妹?”
冯云摇头,“就是我突然觉得二姐姐好像是母亲哦,幼时,母亲生怕我们冻到热到,总进出来往,只是我已经长大了,不想要这般小心照顾。”
冯云目光清澄,好像她就是这样想的。
冯清“噗嗤”的笑了:“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是我疏忽了,总把你当成孩童。”
冯云晃着冯清的手,道:“我已经不是孩童了,前日我助了大姐姐,待日后我习得祖父的功法,必然能当得起家中的女中豪杰!!”
冯云挺起胸膛,眉眼中的光彩亮人夺目。
冯清看着笑着,袖中的手指已然不自觉地掐到了手心里。
……真是,野心勃勃呢!
好像也在防备着她了呀!
*
接下来的几日风平浪静,冯清和往常一样,对她并无异样,冯云也只当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总归先杜绝了死在床上的可能。
只是冯云以为自己已经做得隐秘,可当听了春晴口中的趣事儿,冯云才发现自己竟是差的远。
“女郎,有些事由,奴婢不知道该不该说。”春晴。
“说你的。”冯云。
“今儿个您休憩时,望东伯府的邱家女郎来了。”春晴。
“哦,应该是找二姐姐的。”冯云。
“其实也是找您的,只是听闻您在休憩,便未曾打扰。”春晴。
“这就是你不知道该不该说的?”冯云。
“邱家女郎走后,二小姐的绣架摔了。”春晴。
“???”
“奴婢打听到青兰院中这些时日绣架摔过三回,一回是女郎告知二小姐往西山寺那日,一回是二小姐在花苑遇到大小姐之后,还有一回就是这次。”春晴。
“哦,是二姐姐不小心,你又有什么该不该说的。”冯云。
“是,奴婢知道了。”春晴。
“不过二姐姐那边再有什么,也是要告诉我,毕竟是我二姐姐嘛,不过一定要记得,别叫二姐姐知道,不然你可就惨了。”冯云。
“是。”春晴。
冯云默默擦了把头上不存在的汗珠。
这一刻,突然觉得自己黑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