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陆今宴愿赌服输。“
任桑听到愿赌服输四个字得时候,抬眸,对上陆今宴得视线,陆今宴的眼神太过清澈,让任桑快速低头,涨红了脸,羞愧不已,在心里默念:陆今宴,对不起,等她战胜了林菲菲,就不会再针对他了,她一定加倍对他好,弥补弥补。
她以后也再也不会针对陆今宴了。
这个时候的任桑以为,有些事情只需要一句对不起,只需要买些高贵礼物,就能弥补犯下的错。
可她不知道,陆今宴从一开始,就不需要虚无的物质,他始终的目标,是她。
是完完整整,彻头彻尾的任桑。
陆今宴喊来了家里的司机,吩咐在最近的一段时间内都会坐车回家。
任桑上了陆今宴家的车,把书包从背后拿下,抱在前面,明明一副防备的状态,但又故作轻松。
陆今宴看出她的拙劣,但没拆穿她。
任桑对他态度的改变,确实是从那天他故意和林菲菲说话开始,至于原因,陆今宴无从得知。
车子缓缓开动,车窗徐徐上升,在窗子快要完全升上去的时候,任桑看见林菲菲从校门口走了出来,看向这辆车的方向,任桑的与她刚好对视,林菲菲攥紧袖口的拳头,任桑她不是一直讨厌陆今宴吗?
如今,怎么还上他的车?
林菲菲立马沉下去的脸让任桑爽快,可车内的人任桑还不知道如何处理。
这么多年的针锋相对,任桑似乎还从没好好和陆今宴说过话。
甚至,都没好好看过他的侧脸。
他有着大多数有钱人家的贵公子气质,侧脸轮廓分明,皮肤白皙但不显女气,不过天生冷白皮的陆今宴有个致命的弱点,只要一过度运动,脸上的红晕就会格外明显。
这是上初一那年,任桑偷拿陆今宴的作业,陆今宴没能按时上交作业,以陆今宴去操场罚跑十圈为结果。
那天太阳毒辣,任桑握着陆今宴的试卷,心里其实闪过一点愧疚,可在林菲菲的怂恿下,对陆今宴越加厌恶。
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陆今宴。
陆今宴没有作出任何解释,一声不吭的跑了十圈,又匆忙回到教室。
校服衬衫被汗水浸湿,那时的他的身材轮廓好像确实就能看出几分。
白皙的脸在太阳的刺激下,带着涩气又厌世的潮红,泪从耳畔流过,任桑望了一眼,便久久不能忘记。
那个时候,任桑就在想。
陆今宴哭起来,一定很带感。
她一定会让他哭的!
这是她从小的梦想。
……
思绪飘远,任桑有些尴尬。
低头,声音从头顶落下:“你还不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