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很快就拿了剑过来。
徐令宜把剑递给谨哥儿:“拔出来!””
谨哥儿狐疑地接过剑,按了剑鞘,使劲把剑拔了出来。
剑身明亮照人。
徐令宜指了炕桌:“你试钱!””
这可是娘亲的桌子。
谨哥儿不禁朝十一娘望去。
十一娘笑坐在好里,表情带着几分鼓励。
谨哥儿不再犹豫,双手握着剑柄,使劲朝炕桌劈去。
黑漆炕桌,连个痕迹也没有。
他惊讶地望着父亲。
徐令宜摸了摸儿子的头:“漂亮、华丽的东西,并不一定就是好东西!””
谨哥儿若有所思。
徐令宜扭头朝着十一娘笑了笑,笑容里充满了欣慰。
看着孩子这样一天天地长大,会有一种什么也比不了的成就感。
十一娘笑容更盛,轻轻地把儿子搂在了怀里。
谨哥儿有些不好意思冲徐令宜笑了笑。
“好了!””徐令宜让丫鬟把宝剑放回书房,一副不计前嫌的样子,笑着对谨哥儿道,“那我们说好了,你要是能走梅花桩了,爹爹就奖把弓箭你。””
“爹爹等着,我很快就能走梅花桩了。”谨哥儿挺着小胸脯保证。
徐令宜和十一娘都笑起来。
谨哥儿就说起庞师傅来,怎样厉害,怎样教他蹲马步,还在下炕演示给徐令宜看,拉了十一娘和徐令宜跟着学。十一娘陪着儿子玩,跟着他蹲马步,自然是没个样子。惹得徐令宜大笑。十一娘就拖徐令宜下水。谨哥儿看了直嚷“爹爹比庞师傅蹲的马步好看””。十一娘笑得直不起腰来。徐令宜皱着眉头“不要总讲好看,要实用””,话没有说完,自己也笑起来……屋里子欢声笑语,比过年还热闹。这气氛一直延续到吃完饭,徐嗣谆和徐嗣诫来给十一娘、徐令宜问安。
因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徐令宜脸上掩也掩不住的愉悦让两人有些面面相觑。
谨哥儿就绘声绘色地把刚才发生的事讲给两人听。
徐嗣谆和徐嗣诫都很是吃惊。待随徐令宜、十一娘去给太夫人问过安后,两人延着甬石道出了内院。
春天的夜晚,月明星稀,风扑面不寒,柳树温顺而柔美的静立在那里,有种万木扶苏后的柔和。
徐嗣诫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他刚才进内室时谨哥儿赖在十一娘怀里撤娇的样子。
母亲的目光全神贯注地凝视着六弟,嘴角微翘,眼角眉梢都带着淡淡的笑意,静谧安宁如这皎皎月光,“那个生他的人,是不是也曾这样抱过他呢?
念头一闪而过,如窥测了不德之事般,他惶惶然地抬头看见一双关切的眸子。
“怎么了?””徐嗣谆笑道,“脸色煞白。””说着,他露出戏谑的表情,“1难道说,你看到鬼了!””说完,还做了个张牙舞爪的动作。
昨天他们在院子里赏月,和丫鬟们讲鬼故事了。
“不是!””徐嗣诫如同在辩解什么般,语气非常的急促不仅没有了平常的平和,而且还显得有些尖锐,“我什么也没有想!””
徐嗣谆停下脚步困惑地望着他:“你……””
自己这是怎么了?
徐嗣诫深深地吸着气,想平复自己的心情,却不知道他这个样子落在徐嗣谆的眼里,更觉得徐嗣诫有事瞒着他。
“那是为什么?””徐嗣谆神色担心地望着徐嗣诫。
对着如好友般的哥哥,徐嗣诫没有办法说谎,角嘴翕动,半晌无语。
挑灯的是徐嗣谆身边的小丫鬟峨蕊,她的性子一向活泼。见状“扑哧””地笑:“四少爷您就别逼五少爷了。难道五少爷心里害怕也要一五一十地告诉您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