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过去,正好瞧见曾朝铭的表情。
满是怒意的站起身就要按过去把他先揍一顿再说,被一旁的顾建业拉住了。
“四弟别急,我们听他如何解释。”
顾建业眯着眼睛,冷冷的盯着曾朝铭。
虽说是给他解释的机会,实则就算他解释了他们也不会信。
毕竟姑姑说出来的话,那肯定是已经证实过了。
被他们齐刷刷的盯着,曾朝铭额头蒙上一层薄汗,后背更是冷汗直冒。
绞尽脑汁都想不到好的借口,毕竟他确实纳了平妻,这事只要去江岭县一查便知道了。
他眼珠子转了转,抬头大声道,“是纳了一位平妻,不过是我喝醉神志不清之时,占了那姑娘的清白,所以不得不娶回家,我也是迫不得已…”
“且也没有用顾家的银子,而是我爹娘几十年攒下的,姑奶奶如此冤枉我,怕是不太合适吧?”
语罢,他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目不斜视的注视着顾竹安。
一副我行的正做的端,你冤枉我的模样。
顾竹安简直要被他气笑了,“你爹娘攒的?没有顾家闺女下嫁之前你爹娘都是泥腿子,住的房子都漏风,你也不过是个穷书生罢了,试问上哪儿攒的?”
“听说当时的场面还挺盛大,你爹娘如此有能力,你之前为何穿的衣裳都带补丁的?他们难道不想给你花银子?”
“我们家知忆家过去可是整整十台嫁妆,那么请问她的嫁妆现在何处?”
她一个又一个的问题砸下来,曾朝铭语塞的同时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
嘴巴动了动,半天说不上一句话。
从顾知忆嫁给他后,日子过好的同时也有同窗笑话他,说他靠女人,吃软饭。
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侮辱,他堂堂大男人何须吃软饭。
所以他便逐渐冷落了顾知忆,也正巧在这时,遇见了流落红尘的牧禾…
他低垂着头,对她的话无力解释的同时,也等同于默认了。
顾竹安垂下眼睑低声继续道,“我顾家娇生惯养的二小姐,嫁于你十余年,为你生了两个儿子,也为你操劳家务,而你以及你的爹娘是如何搓磨她的不用我提醒了吧?”
她刚说完,顾建业一个没拉住,顾思远猛地挣脱他的手扑了过去。
将曾朝铭按在地上打,也不说话,但从额角凸起的青筋,能看出来他此时有多气愤。
顾思远是顾家的一个例外,不喜咬文嚼字,独爱打拳练剑。
长得也是身强体壮,平日里都是不苟言笑的模样,话也不多,但下手是真不轻。
不过两拳下去,曾朝铭便晕了过去,见他还要继续打,顾竹安连忙出声阻止。
“行了,别打了,留一口气看完一会儿把人打死了还挺麻烦的。”
闻言,顾思远听话的起身站到一旁,眼神还是死死的盯着地上昏死过去的曾朝铭。
见此,她好笑的揉了揉脑袋。
“找人把他绑起来,先关到柴房去。”吩咐完,她看向一直未出声的顾知忆。
叹了口气,轻声询问道,“知忆,你可对他还有感情,可否想同他回去?”
听到她的问话,顾知忆摇了摇头,猛地跪在地上,“姑姑,这么多年来我已经死心了,我不想回去,您别让我回去,我会做很多事,您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求您不要赶我走呜呜呜…”
她下意识觉这话是在赶她走,完全忘了之前顾竹安同她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