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来的时候闻到了浓重的消毒水味道,再睁开眼睛之前我就知道自己已经身处医院这个我万年不想来的地方。我与享乐睁开眼睛之后的倾向,果不其然看见李京坐在我旁边。他放下削了一半的苹果,转过身看着我,也不说话,但是眼神看得我毛。
“我睡了多久?”我心虚地先和他说话。
他白了我一眼继续笑剩下的一半苹果皮:“离郑大记者表头条大作的时间刚好差了12个小时。”
我没说话,看来计划有一半是生效了,我心中暗自窃喜,但是嘴上还是问道:“抓住王盘锦了么?”
李京不说话,扔给了我一份报纸,是今天的晚报;“这份比郑大记者表的言论要客观得多。郑大记者博取关注倒是有两把刷子,头条还能带配图,把抓捕现场拍的真是淋漓尽致。”
“成语用词错误。”我看着报纸纠正他,“只有才华才能用挥的淋漓尽致这样的词语来形容,你刚才就可以说郑敏的照片完全真实地反映了抓捕现场的惊心动魄。”因为郑敏早上的头条效应,晚报用了大量的篇幅报导了案子的事经过,以及它和其他几件案子的联系,尤其是王盘锦女友的案子在里面也有所提及。总的来说确实是很客观地将我们之前找到的线索罗列在了报道当中,但是时效性这回肯定是输给了郑敏,郑敏应该是在第一时间连现场的照片都刊载了出来,而且我知道郑敏的报道,为了夺得关注,肯定从标题就开始添油加醋,是标题党加夸张党的结合体。在报道的最后,我看见了‘警方已将涉案人员抓捕归案。’看来最后王盘锦应该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对于他之前策划也好,指使也罢所做的那些案子,应该也会给他一个公正的判决。
“会判死刑么?”我问李京。
李京摇摇头,把苹果递给了我:“不好说。”
“注意1o月24日到11月23日之间,最好能够单独关押,加强看管。”我咬了一口苹果说道,不是我贪吃,也不是我心大,我知道我一时半会儿应该脱离不了李京的掌控,正好可以将我的担心悉数说给他听,“我怕他会想办法让别人杀掉他,他的强迫症会让他严格执行自己的计划,用尽一切方式。”
“我看过你之前给我的资料,对于他我自有分寸。”李京点头答应我。
“他会接受什么样的刑罚?”我想了想还是问出了自己的困惑。
李京摇摇头,用略带遗憾的口吻和我说他也不太清楚。
“那每年进入天蝎宫的时候,都要注意它的动态,他会想方设法让自己在任何一年的1o月24日到11月23日的时候被别人杀害。”我严肃了一下表情,“我研究了他,他有严格的******心理,和很深程度的依赖妄想症,所以他会试图用各种方法让自己被杀,因为他都是指使的别人杀害的那些受害者,所以他自认为自己是没有犯下重罪的,仍能顺利进入天堂,所以他唯一担心的就是无法被杀,他又深信自杀者无法进天堂的说法,所以即使他被判入狱,他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在天蝎座运行的时间制造骚动,借机让别人杀死自己,所以每年的这个时候都要特别注意。但是”我犹豫了一下。
“但是什么?”李京问我。
我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他的死刑,如果他被判死刑,他也会疏通一切关系江死刑拖延到天蝎座那个时候执行,他一定要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千万不要让他得逞。”我看着李京说道。
李京点点头表示了解,然后安静的看着我问我还有什么想说的,我刚想摇头,却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情:“对了,那个男人。”
“哪个男人?”李京疑惑的看着我。
我连忙解释道:“那个强暴他女朋友的男人,这回我们提供了足够的证据证明了那个男人没有杀人,我想如果重新审查的话,那个男人明年应该就能出狱,所以密切关注他那边的动向,即使没有杀人,但是对女孩儿租了难么严重的事情,女孩儿的家人也绝对不会饶恕他。王盘锦早就算计好了女孩儿的家人会在男人出狱的时候报复,或者说早就私下做了俺怕,总之,如果男人出狱的时候正值进入双鱼座时期,千万要小心不要让女孩儿的家人杀了那个男人或者做出其他过激的事情,为那样的男人而触犯法律实在不值得。但是如果男人彭强在进入双鱼座的时候仍然留在监狱,也要加强防护,我想王盘锦一定会想办法找人杀掉他,已结心头之恨。王盘锦太过偏执,所以一定会按照自己的计划滴水不漏的做完所有的事情,所以一定要倍加小心。尤其是每年的2月中旬开始就要加倍小心。”
李京听我说完这些,点了点头表示会注意之后,也不再说话。
我看着窗外的天空,满眼漂亮的深蓝色,我叹了口气说道;“你知道吗?有的时候我虽然觉得王盘锦对爱情偏执的可怕,但是却羡慕她对爱情的始终如一,虽然这种始终如一太过于病态,但是却好过太多的爱情骗子。”
李京的目光温柔的看着我,示意我说下去:“为什么这么说?”
我把苹果核扔进了旁边的废纸篓里,用李京递过来的热毛巾擦了擦收菜斟酌着词语和他说我曾经遇到过的一个案子:“那算是我和班阙遇到的无数的关于家庭纠纷的案子中的一个,但是对于我来说确实印象最深的一个,你看过了这么多年,经历了很长时间的失忆,我仍然能够回忆起这个案子中的每个细节,甚至当事人脸上的所有表情,有兴趣听我说么?毕竟你和我讲过很多你的事情,我却从来没有和你说过我以前的事情。”
“说吧。我很想听。”李京了我手上的热毛巾。
把这件案子的时候我的初恋刚开始,我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抱歉的看着李京,我的初恋是班阙。而后我马上转移了话题,继续讲述当时的案子,我们当时接受了一个委托,是受害者家属的委托,因为死者的死亡太过诡异,所以死者的家属希望我们赶快找到凶手,确定是否是凶手故弄玄虚,还是有人蓄意对他家进行报复。
接到案子之后,我和班阙马上整理了案子的资料,受害者名叫龚小欢,早上十点的时候被环卫工人现死在一家快捷酒店里面,是过来收拾房间的保洁阿姨现的他。调查人员赶到小场之后对受害者以及现场进行了拍照和初步分析。龚小欢是被人从背后刺入心脏之后失血过多死亡的,凶手的作案手法并不熟练,在致命伤口附近现了多处伤口,同时也现了第五根胸椎有骨折痕迹。龚小欢的尸体旁边放置着行刺用的西瓜刀,调查人员现上面有血迹,第一判断可能是作案凶器。比较诡异的是掀开改在死者身上的被子,现死者身下的床单上出了大量的血迹以外,还有一个用血反复涂抹而形成的阿拉伯数字‘1’。
之后,法医将尸体运回办公室进行了详细的解剖,证实死者是在凌晨1点左右被人杀害,同时法医现死者的第五根胸椎骨折,根据伤口痕迹判断应该是凶手在刺杀受害者的时候,由于不具备专业的作案手法而胡乱刺伤是导致的。死者身上15处刀伤,其中有6处是致命刀伤,都集中在死者背部靠近心脏的地方。用过死者身上深浅不一的刀口判断,最初的致命一击是从死者的背部刺入胸腔,刀口成由上至下的刺入状态,贯穿背阔肌直戳心脏。死者的胃里现了少量的安眠药成分,凶手应该是在死者熟睡之后将受害者刺杀身亡,所以并没有现死者身上有反抗留下的痕迹。根据对事务处道口的分析,法医现其中有5处伤口是在受害者已经死亡的状态下刺入死者体内的。根据法医以往的经验,他判断凶手当时处于极端愤怒的状态,因为一般的罪犯多是在情绪失控之后临时起意谋杀,而且多是误杀,在现死者死亡之后为了怕被人现会尽快离开现场,而不是继续攻击受害者。
另外,实验室人员化验了现场调查小组送来的西瓜刀,根据对上面残留血液的化验,证实了西瓜刀上的血液dna和死者的dna完全一致,证实了西瓜但就是杀害死者的凶器。反复检查了凶器之后,实验室人员并没有在上面找到指纹残留。
根据法医和实验室的报告,警方判断这是一起有预谋的报复性谋杀案。
警方在得出这一结论之后,就立刻联系了死者的家属,告知了调查结果希望能从家属口中得到有帮助的线索,比如平常龚小欢都与什么样的人来往,和那些人生过口角,或者有人扬言要报复龚小欢。但是警方并没有得到太多有用的线索。一方面,龚小欢的家里是生意人,难免会和人生矛盾,如果每个生过矛盾的人都去审问人家,不仅不现实,也会让家里这么多年经营下来的关系陷入麻烦。所以龚小欢的家人并没有对警方说出全部实话,另外,龚小欢的新婚妻子柳依依一直坐在接待室里默默流着眼泪,以这样的情绪确实也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所以警方暂时就让家属确认过尸体,办了一些相关的手续之后,就没再继续追问下去。毕竟龚小欢新婚还没有过多久,就被人现独自死在了快捷酒店当中,对于新婚妻子来说真的是个很大的打击。
虽然龚家没有和警方说全部的实话,但是龚小欢的父母却还是私下找到了民间侦探社希望能够帮助他们找到杀死儿子的凶手。他们当时怕事情闹大,所以特地托人选了并不是很出名的侦探社,也就是我们来帮助他们寻找凶手。说实话,那也是我们第一次接触凶杀案,之前我们和其他私人侦探社一样,平常的业务也就是帮别人跟踪婚内出轨的伴侣,拍下照片作为离婚分割财产的证据之类的民事案件。头一次接触这种沾染血腥味的刑事案件,说实话我们还是很害怕的,毕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如果出了差错,对于刚成立的侦探社来说,可是一个狠砸自己招牌的事情。不过对方承诺了客观的回报,而且也一再说只是让我们帮忙验证几个他们认为可疑的嫌犯之后,没经住有货的我们还是把案子接了下来。
我们去验证了龚家给我们提供的几个可疑人员的犯罪嫌疑之后,现这些人员都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所以认为是客户仇杀的可能性并不大,本来我们想着就这样把信息回馈给客户之后就从案子中撤出来,毕竟沾染到一个这样的案子里面,对于我们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可能是好奇心作祟,我们两个当时竟然想着继续将案子关注下去。在我们将信息回复给龚小欢的父母,拿到委托金之后,我们仍然插手了那件案子的调查。
当时我们和龚家人的想法并不相同,因为凶手在现场留下的那个印刷体的阿拉伯数字‘1’,我们看过现场的照片,很明显,那是凶手故意留下的,并非巧合的痕迹。当时我们看着照片的时候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也理解了龚小欢父母的担忧,应该还会出现其他死者,班阙当时推断龚小欢的死亡只是个开始,但是当时我们之间注意力放在了龚家其他人身上,认为第二位死者回事龚小欢身边的亲人。虽然,没过多久,就验证了他判断的正确性,但是死者却和龚家没有任何关系。嗯,也不是没有任何关系。
反正在龚小欢被人杀死在快捷酒店的第二天,这座城市又出现了另外一位死者,这回这位死者身边被凶手留下了一个印刷体的阿拉伯数字‘2’。也就是从这个死者开始,我和龚小欢开始正是秘密介入了这个案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