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郑敏的消息,我其实很在意下个月的第一个周末,但是我还没有找到好的时机和魏凯商量要如何应对那天的风险的时候,出现了另外一件麻烦的事情。晓智被绑架了。因为我知道老大的真实身份,所以我并没有觉得特比惊慌,但是相比之下,晓智完全吓坏了,她惊恐地看着她眼前的男人。
事情要追述到几天前我忽略的一个事情说起,前几天家里的信箱里连续出现了几次没有歇收件人的粉色信封。对于青春期的女孩子来说,他们并没有意识到这种奇怪的新风会带来什么样的风险。虽然郑敏看到那些信封的时候有些紧张,但是也当不住好奇心的驱使,两个人本来以为这是哪个不好意思的小男生塞进信箱的情书,但事实上,当他们打开信封的那一刻,两个人都吓傻了。打开信封的那一个,他们看见洁白的信纸上用红色的颜料写着一个大大的‘杀’字。
两根女孩子直接把信件交给了老大处理,老大看到信的时候也有一瞬间的慌乱,甚至一直在追问两个女孩儿,除了这封信以外还有没有现其他的信件,但是事实上,信箱里除了这封信,什么也没有现,就连每天都要清理的小广告都没有。只有孤零零的粉红色信封躺在不锈钢的信箱当中。
晓智看到信的内容的时候只是觉得有些惊慌,她不知道老大的真实身份,所以她想也许是小区里的某个人的恶作剧吧。但是,郑敏明显有着不同的想法,她眼神复杂的看着老大,希望从老大的面目表情中看出一些端倪,但是老大也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自从第一封信开始,现象里每天都会出现一封这样的信件,打开信封之后,每次的信纸上都用红色颜料都写着同一个‘杀’字。
对于写信的人,老大也不是没有采取过行动,老大后来每天都去心向附近转悠,但是对方好像是掐准了老大的时间一样,在老大下去盯梢的时候从来没有采取过行动,新建总会在没人看管的时候出现在小支架的信箱里,同样所有的广告信件都会清空,长方形的居民信箱里只有孤零零地只有这一封信躺在里面。最后,老大迫于无奈,直接拽了几个兄弟过来看着,这样信件才得以消失。
但是新的问题出现了,因为没见过那些人,所以晓智对于老大的人脉圈显得尤为好奇。每天都不厌其烦的探究老大和那些人的关系。“晓智,我说过了,那些人是老大雇来保护你们的。”老大即使被烦得够呛,也很少会对晓智脾气,还是很温和地和她一边解释着。
“那要花好多钱吧?”晓智眨着眼睛问他,“老大,不会是在抓到人之前,我们就会因为姑他们把钱花光吧?”
老大跟不上晓智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只得苦笑道:“嗯,也不需要特别多的钱,估计过两天,给咱们写恐吓信的人就会被抓住了。”
“不过老大,你是怎么找到这么多人的?”晓智依旧好奇地看着在楼下转悠的那些人。
老大把晓智从传遍拉回了餐桌旁:“好了,先好好吃饭,我做小买卖的,人脉还是很广的,赶快吃完早餐,吃完早餐之后,我送你们几个一起上学。现在是非常时期,我还是比较担心你们的安全,尤其是你晓智。我最担心的就是你。返学的时候接到我短信再出门,听见没有。”
晓智点了点头,自从恐吓信的事情过后,老大一直在亲力亲为地接送晓智他们上下学。偶尔,魏凯就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一样,总是会问老大一些关键问题,譬如颜料的成分,和字体老大是否熟悉。出了晓智,大家都在单行会不会是仇家过来寻仇。然而对于这些细节问题,老大只是嗯嗯啊啊的敷衍过去,从来没有给出过明确的信息。尤其是我们现在都无法确认恐吓信是针对谁出的?是老大?还是其他人?但是我总有一种预感,这件事情和班阙脱不了关系。所以我更加担心晓智的安危。
所以我决定私下去查这件事情,在晓智被绑架的前一天晚上,我一直等到晓智睡着,老大出去和兄弟一直盯着新乡的动静的时候,将无力的另外两个人叫在了一起:“我不用过说些什么,你们也知道我把你们两个一起交过来的目的了吧?现在我们不知道写恐吓信的人针对的是谁,但是我观察过老大的表情,老大在看到新的第一样,并没有表现出陌生的感觉,如果陌生的话,他的眼神应该是用为姜黄而持久性的瞳孔放大,但是,当时我看过她的眼睛,只有一瞬间的放大,然后就是左右闪烁了一下,说明其实老大碎语写信的人来说应该是有自己的猜测,或者他曾经经历过类似的事情。总之绝对不像是他表现的那样对这类事件非常生疏。”我解释着我观察来的所有细节。
魏凯则从自己的房间里带出了另外一份资料:“对于老大敷衍的那些事情,我也查出了一些。你知道我爸一直想让我拉拢金浩,作为下一任继承人的事情吧。所以对我过问这些事物,还是非常支持的。所以我查到了新建的纸张质地和颜料来源,但是字体,我爸说他也没见过。不过我爸属于不好好读书的那种人,她很少给别人写信,所以也不可能见识到太多认得字体,不过我后来让我把找人把信照片给了我。我和班阙的字体对照过,不是他的字体,从字的倾斜度,到笔画的粗细,都不属于班阙的字体。所以老大即使觉得字体熟悉,也可以拍出班阙的嫌疑,但是我只是排除了新建是他书写的嫌疑,没有排除他策划的嫌疑。”
“我也侧面和班阙说股这件事情,从班阙的语气和表情来看,他似乎对这件事情并不知情。但是他倒是挺关心这件事情的,他主要想知道这件事情是针对谁的?”郑敏在一旁补充道。
“怕我死在别人手里么?”我实在不明白这件事情他有什么好关注的,“对了,颜料的事情。那边的结果是什么?”
魏凯翻了一下自己的文件袋:“有的。他们看到以后其实还是挺紧张的,所以海特度找了个实验室化验,颜料成分有鲁米诺,过氧化钠,经过蒸馏水稀释之后写上去的。不过成分出来之后,倒是能确定写信人有可能的职业。”
“诶?”我和郑敏异口同声地出了疑问。
魏凯晃了晃手上的化验报告:“这些成分在电影中应用的非常多,几乎都是黄在喷雾瓶中作为假的血迹喷洒在道具上加之后期打光以假乱真用的。而且电影或者电视剧里的血液几乎都是这种配方,所以可以怀疑写这些信件的人应该是在类似于道具公司,或者拍摄基地一类的地方工作。而且,像假血液这样的东西管理起来没有那些爆破措施严格,即使是和管理道具毫无关系的人也可以找机会偷走,而且像是喷瓶里没有用完的,有些就会作为垃圾处理。这些都能给写信的人制造便利。不过前提是他要在那里工作,否则随便什么人进入应用这些的道具组也是非常困难的。但是真是因为这种配方的普遍性,和成分的普遍性,他们呢没有办法找到购买人,而且根据实验室的数据分析,这些颜料也是有些时间了,这样就更不好确认是谁在什么时候在哪里购买的了。只能是到处碰运气的招人了,所以进度才这么慢。”
“那老大认识的人里面有谁现在是在电影相关的行业工作么?”我接过了魏凯手里的资料。
“没有。”魏凯摇了摇头,“黑帮的军师被人威胁了,这家事情说起来其实很丢脸,所以组织上下这两天一直在跟着这条线索找嫌疑人,不过很可惜,有联系的有不在场证明,有嫌疑的和这个行业又没有联系。”
我有些犹豫的看向郑敏,郑敏自然知道我想问什么:“晓智,我之前就说了,我和这个组织几乎没有任何联系,只不过恰好是个头目情人的女儿罢了。但是以我对他们的了解,他们是没有胆子做出这么破格的事情,写假血书威胁人,他们也得有那个胆子。他们现在想和新老大是好都来不及,绝不会做出搬石头砸自己脚的事情。”
“我不是说你父亲那边,而是像问魏凯那边。”我还是由于这把心里话问了出来,但是因为前几天晚上的那场吵架,我说话的预期也并不算和善。
郑敏愣了一下,之后摇头说道:“班阙的朋友里面没哟润做过演员,但是不排除他上大学的新朋友里有在学电影方面相关知识的人,活着就是从事这个行业的人。毕竟他们学校离电影学院其实挺近的。”
我点了点头,看着魏凯:“魏凯,那这边有没有谁的夫人是从事服装行业的,或者往大一点说从事时尚行业的。”
魏凯想了想,有些苦难的说道:“那人可多了去了,如果连情人都算上的话,那几乎帮派里的每一个人都值得怀疑,因为大家都有拿到颜料的机会。”
“哎对了,魏凯,这些信件上的那个‘死’字,是手写的还是机打的?”我想到了另一件事情。
“手写的。”魏凯直接回答道,“那种颜料没有专业设备很难做到打印版。”
“如果是打印版的,能抄到是什么型号的打印机,这样也能更加容易的缩小怀疑范围,但现在的状况,手写的话跟不可能直接锁定嫌疑人了。”郑敏听完不禁有些颓然。
我倒是觉得也不用太在意这些不利的消息:“不尽然,但是我们能确定的还有一点。”我拿起血字的照片看了看,“看这个字,字迹工整,笔锋犀利好看,看上去像是肚子里有些墨水的人。还记得我们上学的时候老师讲过什么吗?字如其人,看自己能看出人的性格特点,只看字的话,这个人的胆子应该很大,仅仅是一个‘死’字,没有连笔的地方,说明做事一板一眼,应该之前不是个普通的混混。还有整体的布局,即使是手写,页边距几乎相同,你要知道,说明这个人在做事之前习惯于布局,整个人做事的风格应该属于干脆利落的类型。而且你看他用的纸张,第一天我摸到这个纸张的时候,就觉得手感非常好,即使是用劣质颜料书写,也没有殷纸的迹象,说明纸的质感很好。这是我们在文具店买的那种普通的信纸所达不到的。也许从纸张就可能有突破,毕竟能花钱买这种信纸这么浪费的就写一个‘死’字的人不多。说明是追求生活品质的人,但是有可能现在落魄了也说不定,因为纸已经略有黄的迹象。看来以前这个人的生活质量很高,而且纸张的高质量恰好证明了我刚才的观点——男人绝对是靠头脑而非暴力取胜的人。而且品味很好,对了,魏凯,能不能让你爸爸帮我们查一下又没有什么已经退出了组织的人具有我刚才说的这些特点?”
魏凯笑了笑:“但是我需要放个假消息。”
“嗯?”我不明白魏凯的意思。
“这样的话,才会有更多的人想凑这个热闹。我看不透写信人的目的,不如就当给自己一个奇迹,找一些人脉。我想如果放出,当年的朱二爷的女儿要重镇旗鼓,光复家族大业的假消息,我想不仅我老爸会帮忙,很多人也会抢着帮忙吧?”魏凯笑的有些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