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竹左右为难,心里像是十五个桶打水,七上八下。
闭着眼睛,呼吸粗重,耳边的那只手顺着耳朵向下移到了脖颈,黑暗中,手指头划过肌肤的触感被神经无限放大。
带来一种触电的酥麻。
就在以为那只手会继续向下的时候,突然耳边响起了喃喃声:“你连一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我给你买一条项链吧。”
手竟然停止了移动。
萧青竹突然有些失落,虽然很喜欢首饰,但是此刻她只是希望手不要停下来。
陆长青发现萧青竹动了一下,已经醒了,害怕老婆生气,就随便说买条项链当借口,然后很自然地收回了手。
萧青竹想伸手拉住那只大手,终究是害羞,还顾及自己的颜面,手抬起又放下。
陆长青翻了个身,感觉香喷喷的老婆就在旁边,却什么都不能做,有些可惜。
这漫漫长夜可怎么过吧!
萧青竹心绪难平,躁动的心像是一个小兔子,很不安生。
可是又不能主动。
一个房间里,一张床,两个人喘着粗气。
各自卷一个被窝,规规矩矩地躺着。
像是进入热锅的两只蚂蚁,各自焦躁,各自煎熬,各自忍耐。
床有一个神奇的功能,不瞌睡的人躺着躺着就睡着了,不安分的心躺着躺着就熄火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房间里响起锅铲碰撞声。
陆长青睁开眼,天已经亮了,萧青竹在厨房做饭,又是新的一天开始了。
穿起衣服,伸手捏捏童童的有点婴儿肥的脸蛋:“宝贝儿,起床了,太阳晒到小屁屁了。”
童童砸吧砸吧嘴,翻个身又睡着了,露出一截小腿在外边。
拉住被子重新盖好,趴在额头上吻了一下,起来对萧青竹道:“童童瞌睡得很,让她多睡一会儿吧。”
萧青竹翻炒锅里的菜,手里忙个不停:“不行,马上开学了,必须让她养成早起的习惯,要不然开学了,要不然等开学了叫不醒怎么办?”
陆长青推开门,外面的寒风扑面而来,顿时睡意全消去,转身去洗脸:“马上开学了,以后就不能睡懒觉了,让她多睡一会儿吧。”
萧青竹柳眉微颦,有些不满:“你就是惯着她!”
陆长青嘿嘿一笑:“我也想惯着你,让你多睡一会儿,我在外面买早餐,可是你太勤快。”
惯着~
自己这么大的人了,竟然当孩子一样,听着有些别扭,但又很甜。
萧青竹眉头舒展,嘴角含笑,似含苞欲放的花蕾,风情无限,娇嗔道:“你声音小点,别人听到会笑话的!”
门外突然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谁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