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那家公司才发现外面已经落雨了。
我仰头,看见细密的雨帘,从天空中铺盖着下来,绵长而细碎,仿佛一大把一大把的哀伤,数不清楚。
我撑开伞,走了出去,我看见那些伞下的二人世界,竟也能将着雨幕的哀伤冲的干干净净,他们怎么能如此浪漫?
我想三少了。
我想去看看他。
但是我现在必须回家。我给欣辛打了个电话,她说她在家里,跟澜清的妈妈在一起,我才知道她回了别墅。
我想,既然她现在和澜清的妈妈在一起了,那我就去看看三少吧。
我便给三少打了电话。
我说:“我想你了,能去看看你吗?”
三少说:“你别过来了,外面又下雨了,挺麻烦的,晚上我去见你,一起吃饭吧。”
我固执地说:“可是我现在就想见你。”
三少想了想,说:“那好吧,你在哪?我来找你。”
我四处看了看,却不知道我在哪。我说:“我现在回店里,你过来吧。”
三少说好的,便挂了电话。
我到了店里的时候三少已经到了,他站在店门外等我。
我远远地就看见了他,看见他一脸焦急的样子,心里有些担忧,我不知道他是为了我还是为了澜清,这些天他完全被澜清占着,我虽然什么都不说,心里却是有很多的不满。
三少终于看见了我,于是笑了。
我开了店门,三少一进来就从后面抱住了我,在我耳后对我说:“这些天,你不高兴了吧?”
我还硬撑着,说:“哪有。澜清是你同学,你应该的。”
三少扳过我的脸,点了下我的额头,说:“得了,你心里怎么想的我还不知道?你肯定骂死我了,你肯定想,谁照顾不好啊?偏要你去?而且有个女同学去照顾不是更好?是不是?你这样想了吧?”
我只好说:“是是是,我确实这样想了,凭什么一直占着你啊?”
三少笑着说:“是我要这么做的,因为这件事让她对你有误会,我想多对她做一些事,就当是为你做的。”
我心里虽然不以为然,觉得三少不该这么做,可是他都说了是为我做的,我也不好说什么了,只是很没底气地说:“又不是我的错!”
三少说:“我知道不是你的错。澜清明天就会回家修养了,到时候就不用我再这么守着她了。”
我开心地问:“已经要好了吗?”
三少点点头,说:“医生说恢复的很好,一直叫她下地走路,说骨骼看起来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只是澜清一直害怕,不敢走路,怕再伤到了。”
我一听,心里直犯嘀咕,我说:“你说这打澜清的人真的很奇怪,明显不是针对澜清,只是做做样子打几下,我看,可能根本就没伤着,澜清也可能小题大做,想让你陪陪她,另外也让我内疚。可是这打她的人到底想怎么针对我呢?我想来想去想不明白。”
三少说:“这事情确实很怪,澜清的手臂在第二天就基本好了,有次我还看见她举手去弄药水瓶,可是她偏要打着石膏不肯拆,一直说疼。哎!”
我想了想,小声对三少说:“你说这事会不会是澜清自己做的?”
三少一愣,说:“怎么可能?她傻啊?她找人打自己?你糊涂了!”
也许我是糊涂了,竟然会这么想。
我冲三少笑笑,说:“现在见你一面可真是难啊,愣是把我想傻了!”
三少轻轻拍拍我的脸,说:“我瞧瞧,这小脸有没有瘦?”
我装着很痛苦的样子说:“今天去雅派公司谈生意了,结果被人家瞧不起。哎!我接下来要用功钻研,设计一批叫他们瞠目结舌的衣服出来,哼!”
三少笑着说:“那是当然,暖是谁啊!不过,我倒是觉得你设计点自己的衣服,然后自己做,自己卖,慢慢地做,也是很好的!起码自由自在,不受制于人。”
“好是好,可是,什么时候才能还上你的钱啊?”我用一副愁苦的口吻说。
三少说:“这还不容易,我有绝好的办法。”
“什么办法?”我问道。
“以身相许呗!”三少说完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