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讶然道:“李山主竟然如此慷慨?”
李星沅疯狂大笑道:“你这话我爱听,老子就是宽容大量,就是慷慨!”
苏文又问:“贫道很好奇,白云观怎么得罪了阁下?”
李星沅顿时沉下脸,身上黑色煞气弥漫,如魔似妖,他咬牙切齿道:“你们白云观的人不守信用!”
“怎么不守信用?”苏文好奇问。
“不要你管!”李星沅黑着脸,吼道。
苏文看了曾守正一眼,回头对李星沅微笑着道:“我道号守一,是白云观现任掌教。我好奇的是,本教道子若在你身前当狗几天,有一钵狗粮。
我一教之尊,身价几何?!”
他话一出,曾守正顿时一惊。
侮辱道子和侮辱一派掌教可是完全不同性质的两件事。
打脸道子,只要控制适当,就只是个人受辱,费点代价还能化解得了。
打脸一派掌教,无论什么原因,那都是打所有白云观门人的脸,可以说今天李星沅如果恃强威逼苏文,明天白云观就必然举派杀到,否则白云观的名声就完全败坏了,没法在江湖混。
地位不同,产生的后果自有天壤之别。
一瞬间曾守正就后悔了。
就算是荆沙城破城,弟子死光,只要他还在,术法还在,迟早还有复兴之时,但是如果掌教受辱,那后果不堪设想。
左湘农也忍不住顿足,暗道:你早说自己是一派掌教,我们也不敢谋算你。
他正急速动脑想挽回局势。
李星沅眯起眼,打量着苏文,神色凝重起来。他嘴里却不依不饶地道:“若是掌教,当然待遇从优,肉骨头管够!”
他再次哈哈大笑,觉得自己相当幽默。
那边曾守正双目厉光一闪,背后高大的身影再次现身,跨步而出,煞气缭绕之中,露出背后十六只龙爪,通体墨色光华,爪尖犀利。
大道纶音:“尧、舜、禹、汤、文、武、周、孔之道,万世常行不可易之道也。”
“良知乃出于天,故明心可见性。”
曾守正须发皆张地喝道:“李星沅,你若敢对我白云观掌教不敬,我就和你拼了!”
他这急怒之下竭力催动术法力量,那校级巅峰的气势如大江东流般浩浩荡荡向李星沅压了过去。
李星沅一愣,蓦然失笑道:“刚刚夸你一句,你还真当自己是根葱了。”
他虽然发笑,手底却不慢,当即便一掌向曾守正拍了过去。
庭院空气骤然一凝,恍惚之间似见到一只横贯十数丈的大手拍在曾守正的那个三丈高的身影上。
轰隆!
曾守正一身官袍顶戴尽皆爆裂,整个人往后飞,撞破后面凉亭的饭桌和木柱,再摔入水里。
砸入湖底里挣扎不起来,咕噜噜地往水面冒着气泡。
曾永权、左湘农、张香帅、李少泉四人大惊失色,飞身下水相救,才将人扶上岸来。
曾守正吐了一口血又吐一口水,仍旧嚷道:“李星沅,你有本事就打死我,否则休想对我观掌教不敬……”
李星沅哑然,有点佩服地对苏文道:“你家的弃徒倒是忠心耿耿。”
苏文却面无表情地道:“不够!”
“不够什么……”李星沅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