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尧祺再次见到皇帝的时候是在朝会时,因为沈尧祺站在前面所以他能看到坐在龙椅上的皇帝面色不太好。
但是听他说话声音还是洪亮的,心想这皇帝身体应该是没有大碍的。
朝会的开始先是说了重要的事情,等事情说完之后皇帝对着在场的大臣夸了沈尧祺。
然后也说了现在沈尧祺虽然没有记忆但是能力还是在的让其他的大臣配合沈尧祺的工作,沈尧祺有不懂的问他们就应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最后在大臣齐齐应好之后这次的朝会就结束了。
下朝之后沈尧祺跟着他的同僚到了办公的地方,沈尧祺原来官职是监察御史,官职只有正八品,算是小官,但是权限甚广,加上沈尧祺是超品的侯爷官职也是到头了,这会有个权限大的官职也是皇帝对沈尧祺的重视了。
沈尧祺这次回来从监察御史升为了正七品的副都御史,而他的顶头上司都御史现在已经年老了想来过不了多久沈尧祺就会再次升迁了。
不过升不升迁沈尧祺都不是很在意,他现在的心思都在他的女儿身上,只想着每天完成工作然后回家带孩子。
等常云淑出月的时候也是孩子满月的时候,沈尧祺大办了满月宴,因为之前有人流传小宝珠是克星,说她出生的时候克了她父亲也就是沈尧祺,在这次满月宴上沈尧祺是见人就夸小宝珠是个福星。
说要不是因为小宝珠的出生凭他当时那么危险的处境肯定是活不下来的,所以他能活下来全靠小宝珠旺父母。
虽然沈尧祺是这么说但是有不少人不信这个的,同时他们也不信什么克不克星,但不论他们怎么想都无所谓沈尧祺要的只是让他们知道自己的态度,要他们知道自己非常喜欢小宝珠。
有沈尧祺的宠爱,小宝珠以后出去,别人都要看在沈尧祺的面子对小宝珠尊重一些。
也如沈尧祺所愿,因为这次宴会小宝珠这个刚出生的孩子也各家夫人们记住了,等小宝珠长大出去别家住客的时候没人敢欺负她或者无视她。
时间飞逝,转眼五年时间过去了,此时沈尧祺已经升到都御史的位置,同时还兼任了吏部侍郎的位置,既监督百官又掌管官员选拔。
沈尧祺是非常不高兴当着吏部侍郎的,或者说不高兴同时担任这两个种职位,也觉得皇帝是不是太信任他了?
要是沈尧祺起了歹心,整个朝廷很容易就会被他掌控,毕竟自己可以用都御史身份把不站边自己的人弄下去,再用吏部的关系把自己的人升上来。
虽然五品以上的官员都是皇帝自己安排的,但是五品以下的官员比五品以上的官员多的多。
只要沈尧祺把大部分五品以下的官员拉入自己阵营,再把五品以上的政敌弄走,皇帝选人晋升时候很大机会都是他的人。
其实这个弊端不少人都知道,但是皇帝就是让沈尧祺去做这个职位,沈尧祺见推辞不掉就只能接受了。
为了避嫌,吏部那边沈尧祺去的次数都比较少,只是定期去了解工作。
这天是沈尧祺的儿子的周岁宴,这五年的时间常云淑又给沈尧祺生了儿子,说真的这个儿子出生之后沈尧祺松了一口气。
没办法家里有爵位要继承,加上母亲和媳妇虽然明面上和和气气的,但私下的暗流涌动沈尧祺不可能感觉不到。
之前常云淑一直被文芳雅压着,除了婆母的身份高她一头之外,还有常云淑没有生儿子,所以文芳雅总是想往沈尧祺房里塞人。
常云淑自然是不会对着婆婆硬刚,总是在晚上的时候对着沈尧祺欲言又止的样子,双眼包含泪珠,搞得沈尧祺浑身不自在。
沈尧祺自己对女色这方面没有太多的需求,当然还是因为心里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纳了其他的女人对常云淑会有莫名的负罪感。
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沈尧祺顶着文芳雅催生的压力,愣是没有找其他女人,等常云淑养好身子之后才要了新的孩子,也因为常云淑生下儿子而感到庆幸,这样就不用时不时听文芳雅唠叨什么不孝有三无后最大。
哪怕沈尧祺特地翻了不少书籍证明这句话的意思不是这么解读的,但是文芳雅就是不听不听,反正没有儿子就是不行,没有儿子继承爵位怎么对得起当年拼死拼活打下爵位的祖宗?
总之,沈尧祺也是被文芳雅搞得如鲠在喉,不上不下的难受感。
沈尧祺的大女儿大名叫沈以彤,儿子大名叫沈以辰,原本文芳雅是不同意男孩女孩都用同一个字排辈分的。
但是沈尧祺觉得方便而且觉得自己以后应该没有其他的孩子了,让两个孩子名字同字辈分能让别人看到或者听到名字就知道这两人是姐弟。
沈以辰周岁的时候,沈尧祺并没有请很多人来,但是周岁的当天他发现在京城的官员来了八成,还是不请自来的。
周岁宴这种场合,不请自来不是对主家的不尊重反而是给主家大面子,按照这个大齐的习俗,孩子的周岁宴上来的人越多就越好,表示以后这个孩子人脉广,人多祝福多,以后孩子是个福气满满的人。
沈尧祺当时没觉得有什么,可是听到常云淑跟他念送礼名单的时候才发现了蹊跷。
这些官员送来的东西有些是难得一见的珠宝,还有收藏价值非常高的字画,最差都是送金子。
沈尧祺看到这份礼单的时候觉得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这收到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贵了,看起来不像是给孩子的礼物反而是想给他的贿赂。
为了不落下把柄沈尧祺是连夜带着礼单和东西进了皇宫,没办法,如果他只是侯爷这东西收了就是收了,问题他还有都御史和吏部侍郎的官位在身。
他收下这些东西,被人告贪污都算是轻的,最大的可能是被人告卖官,在大齐卖官可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