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钺将人往怀里摁了摁,翘起的唇有些无赖。
“我会啃老。”
瞳榆歪头:“你说你爸吗?”
祁钺下意识嗯了声。
然后就收到了瞳榆的真诚发问:“他不是死了吗?”
祁钺:“……”
凌晨三点,祁钺受伤不能给当抱枕,瞳榆可怜兮兮抱着被子秒睡。
祁钺睡两小时就睁开了眼,动作很轻的开门离开。
大厅内,众人不知是都没睡还是刚醒,各坐在一角沙发。
出事的时候,李深怂地缩在车里,毫发无伤。
现在人几乎被嘻嘻哈哈绑成了个球,头发乱的像个老疯子。
沈澜看到他就不爽,抬腿就踹。
踹到裴九身前,裴大少爷邪邪一笑,抬腿也狠狠一踹。
这下踹到了瞳也面前,他瞬间抓紧衣摆。
怎么办,他不敢踢到姐夫那边。
于是正哎哎嚎叫的李深就被一股巨力踹到了大门上,脑门发出震响,晕。
裴九多看了两眼。
好小子,有前途。
祁钺拿起录音笔,将里面的录音放出。
【许兄,成了成了,您放心,人马上给您送过去。】
【那可就说好了,事成之后您就帮我往那边调调。】
这两句话被众人精准捉住,沈澜拽着祁钺买的波波球笑了。
“许?我记得那位的老婆娘家可就是姓许。”
裴九道:“偏远地方的官儿,当然是想往京都这边靠。”
祁钺支着脑袋假寐,长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沙发。
祁北弯腰将平板递过去:“主子,这样?”
祁钺微微掀眼,漫不经心嗯了声。
瞧着沈澜那股懒散样,他有些不满。
“沈弋非得用黑红子弹,很麻烦。”
那些尸体烧就烧了,但子弹不行,尤其还刻着他的名字。
沈澜唇瓣含着一颗葡萄,动作优雅到极致。
喉结微滚,他道:“别介啊,那是你三舅子。”
祁钺头疼。
聊的差不多了,裴九姿态流畅地起身。
临走时勾唇缓缓道了句:“陆家要出事了。”
祁钺猛地掀开眼。
陆昀礼是该死,但陆屹洲是他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