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丹就站在窗户后边,看着杨海林在那里斗法院里的禽兽,感觉有些好笑,却又笑不出来。
这个大林子挺有意思的,住在这四合院里也挺有意思的。
热闹,有些乱,但却有人间烟火的味道。
她甚至有些憧憬起自己将来和冯清波一起住在这样的院子里的情景了。
不过她知道,如果真的和冯清波住在这样的院子里,一定不会有这样的画面。
冯清波就是那种住在楼房里的,这种地方他住不了。
他永远是戴着礼帽,围着围巾,拿着公文包,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样子,风度翩翩,但却少了一些人间的温度。
唉,想什么呢?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冯清波和父亲都还没有消息呢,自己在这里想这些干什么。
想到父亲还生死难测,田丹的心就又乱了起来。
父亲和冯清波到底从车站离开没有,车站里应该没有什么敌人,他们俩本应该顺利脱险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没有摆上代表平安的黄菊花。
还是说,大林子没有给自己说实话?
这个念头猛然跳了出来,田丹的心里顿时一紧。
如果杨海林骗了自己的话,那他到底是什么目的,他又到底是什么身份。
想到这里,田丹开始仔细观察屋里的摆设,希望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可是看了一遍,屋子里的摆设,痕迹,都和杨海林的车夫身份十分吻合,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这时候杨海林洗完了碗筷,端着盆从外边回来了。
看她在地上行走,就说了一句:“不是让你上床上休息吗?怎么还没歇着?”
说着想起了什么:“是不是屋里冷?”
田丹强笑了一下:“是啊,第一次来四九城,没想到四九城的冬天这么冷。”
本来四九城的四合院里,一般都是睡的火炕,晚上在炕下烧煤把炕烧热,一晚上都不冷。可是杨海林一直是一个人生活,收入也有限,所以家里并没有备煤,现在想烧火炕也没那条件。
不过杨海林说:“没事,我出去找点稻草,把床铺垫厚一点就没那么冷了。”
说着放下碗筷盆就走了出去,不一会儿抱了一些干稻草就回来了。
厚厚的稻草铺上,床铺顿时觉得暖和了不少。
可是问题又来了,屋里就这一张床,两个人怎么睡呢?
杨海林说:“没事,你睡这儿,我去找傻柱挤一晚上就行。”
田丹说:“我听你刚才在院里说,我是你要结婚的媳妇儿,现在你出去睡别人不会怀疑吗?”
“没事,怎么说都还没结婚呢,出去睡很正常。不过晚上你可要把门插好,这次不管谁来也不能开门了。”杨海林说。
田丹想了想说:“算了,你还是别出去了,就在这屋睡。这床这么大呢,我们各睡半边就好了。”
“这倒也行,就怕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我一个大男人无所谓。”杨海林说。
田丹哼了一声:“我都成了你媳妇儿了还担心什么名声,我们红党人被人说成妖魔鬼怪的还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