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说有个臣子死脑筋,做事一根筋,说起来每次都能把他的胡子气的翘起。
胡三文后来才知道,他是想让范卫国进京当官,可是他来多少次都一样是被拒绝。
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后来干脆也不说了。
后来他的父皇出宫再回宫,心情总是愉悦的。
可好景不长,没过多久他的父皇再也没有和他提过那个人。
范卫国叹口气,想起什么垂下眼,那老头也就大自己十多岁,年纪不算大,身子骨一直挺硬朗的,没想到会走的那么早。
“那都是他胡说的,哪里有人不怕死的,更何况下官还拖家带口的。”
胡三文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清楚这不过是他的借口罢了。
他父皇曾和他说过范卫国对他说的话,说范家的人顶天立地问心无愧,光明磊落的做人,从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卫国叔,现如今的朝廷如同一盘散沙。”
……
胡三文与范卫国聊了很久。
范卫国从自称下官变成了老夫,说话也不客气起来。
就如同当年他与老皇帝一般。
老皇帝喜欢下棋,来到他这里总要找他下上几盘。
离开的时候,范卫国还轻轻的拍了拍胡三文的肩膀。
“那老头曾说过,你是他最中意的孩子,你回去的时候在宫里找找,或许他还有什么遗言。”
“老夫了解那老头,他不可能会把江山交给一个无能的皇子。”
胡三文被送到门口。
一路上都在想当年的事和范卫国说的话。
范卫国目送他远去,转头看了自家大儿子一眼。
这或许就是天意吧。
他的出现就是变数。
回到破庙之中,胡三文收起了自己心中的猜测,守在一个大锅旁边。
第三日,范卫国派人接管了破庙的施粥。
他新官上任,镇上有太多的事要做,除了安抚百姓,惩恶贪官,他还要为镇里的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定一个去处。
时藐藐等人乘坐马车离开的时候,镇上不少百姓去送了,但范卫国还在脚不沾地的忙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