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目中无人了!”李北寒脸色煞白,身体也微微的颤抖了起来。自从来了鲁州之后,他就一直在隐忍,甚至是到了门卫都能拦下他的地步。
可是,一味的隐忍换来了什么?换来了田文龙的不尊重,以及蹬鼻子上脸!
同样身为大夏的战神,我又不欠你什么,你在我面前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干什么?
就算是脾气再好的人,在经历过这么多不公的事情之后,内心的怒火被彻底引燃!
“田文龙,你别得意的太早了!张青云我救定了,你休想伤害到他分毫!”撂下了这句狠话之后,李北寒没有丝毫的留恋,转身就走。
一脸刚毅的表情,仿佛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只不过,当他从这儿走出去,回到了车里之后,就像是个泄气的皮球,顿时就蔫了。
“看样子,田文龙对栽赃张战神很有信心,他究竟捏造了什么证据啊?这一下,可该怎么办啊!”李北寒脸色铁青,心乱如麻。
“你别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况且,张叔叔本身就没有做那些事情,咱们怕什么?真正害怕的人,应该是田文龙他们才对!”楚阳坐在副驾驶,枕着双臂,一脸风轻云淡的神色,忽然神色一动:“他们来了!”
“谁?”李北寒疑惑询问。
“也是从田文龙家里出来的,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没安好心,我猜或许是田文龙派过来监视咱们的。”楚阳嘴角上挑,一脸平淡的表情,似乎对这件事儿,一点都不担心。
事实上,楚阳在见过了田文龙之后,他就已经不那么担心了。特别是田文龙最后摔杯子离开,更是显示出了他的心虚之处。
那是无能狂吠!
他现在派人过来监视自己,更是把心虚彻底的暴露在了楚阳的视线之中。显而易见,他也有些怕了!
“那咱们怎么办?”李北寒眉头紧锁:“把那个监视的人抓起来,给田文龙一个下马威吗?”
“田文龙不就是想知道,咱们救张叔叔,会做什么吗?那就给他看!”楚阳嘴角上挑,露出了个神秘莫测的笑容。
李北寒看着这个有些熟悉而又陌生的笑容,心里面‘咯噔’了一下,替田文龙担心的起来。
“你准备给他挖什么坑?”李北寒疑惑问道。
“田文龙做的这些事情,能充分的证明,他已经紧张了!他越是如此,也就越容易漏出马脚,咱们就尽情的玩,咱们玩的越开心,他就越不知道咱们的打算,心里也就会越紧张!”楚阳呲牙一笑,人畜无害的笑容底下,却蕴含着一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味道。
“然后呢?”李北寒眼前一亮,简直是举双手赞成楚阳说的这个计策。
“没了!就坐等国子监的人,审讯张叔叔!咱们见招拆招!”楚阳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笑容:“田文龙实名举报张叔叔的事儿,都因我而起!大不了,我一力承担,替张叔叔坐牢。”
“这怎么行呢!”李北寒闻言,脸色陡然一变:“老张出来了,你进去了,图什么呢?就算是老张,肯定也不会同意的!”
“你想多了!我只是把张叔叔换出来,让他成无罪之身,然后我就跑路!”楚阳淡淡一笑:“虽然天大地大,可是,我孤家寡人一个,哪儿去不得?不是我吹,我回了山里,有师傅保护,没有一个人能把我怎么样!”
他的话语虽然平淡,可是,却语调却充满了绝对的自信!
李北寒张了张嘴,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反驳楚阳了。
事实上,也的确如楚阳所说这般,只要楚阳回到他师傅的身边,所有的问题、麻烦,都将迎刃而解。
只不过,让李北寒忍不住想要吐槽的是,楚阳都能想到逃回山里,难道他就没想过,把他师傅苍松真人请下山?
他老人家一出来,问世间还有谁,敢与楚阳叫板?别说是田文龙了,就算是他背后的田家,也得夹着尾巴,低调行事!
当然了,李北寒并不知道楚阳的内心想法,还以为楚阳不请师傅下山,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因此,他也就很识趣的没有说出来,唯恐言多必失。
“行!听你的。”李北寒认同了楚阳说的办法,笑着点了点头之后,一脚油门踩到底,带着楚阳吃喝玩乐去了:“咱们花的钱,都得让老张给咱们报销!”
……
另一边。
田文龙家里。
“出来!”田文龙坐在书房的座椅上,神色阴沉的抽着雪茄,心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眸子里涌现着浓浓的杀机。
“田战神,他俩已经走了吗?”书架的后面,走出来了一位偷偷摸摸的人。
如果李北寒在这儿的话,就会惊恐的认出对方的身份,并且想要一巴掌拍死对方!
只因为,对方是李北寒最器重的徒弟——朱贵!
朱贵在田文龙的面前点头哈腰,就像是一条哈巴狗,摇尾乞怜。
“你不是说,楚阳之所以能成为江州战神,是因为张青云滥用职权吗?可我见到的,为何与你说的不一样!给我一个解释,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田文龙冷冷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