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夜莲怔住了。
甚至都忘了要回应江北,写下后,便呆呆地看着自己面前用作记录的宣纸。
这一刻,前面的一切诗词都黯然失色!
他是在用莲来比喻我吗?
虽然我为教坊司花魁,但却从未出过阁,更未舍身接待过宾客。
换句话说,整个教坊司,也只有她一人能担得起这文中所写的莲……
而周围一众负责侍陪的教坊司女子,已经黯然神伤。
她们……何尝不想成为文中所说的莲呢?
家族落魄,发配教坊司,她们没得选。
可无论如何,都没人敢反驳这文的质量!
众多宾客能在此日花费五十两白银参加诗会,自然也多是有些才学之人,不然今晚的银两就是在打水漂。
但此时,众人却都闭口不言,他们沉醉于这首《爱莲说》。
很难想象,这是一首写给教坊司花魁的文。
甚至这一刻,他们已经对周围的女人们失去了兴趣,醉心于文中的境界,作者孤高的品行……等等,这特么是给花魁写的!
作者有个毛的境界!
也就是江北不知道他们想这么多,不然回家肯定得给周前辈立个牌位好好上几炷香道歉。
但文确实是好……他们甚至想流传出去之后,将这文出自于教坊司的事实给抛开在外。
至于江北今晚的直接对手张春生,不知何时已经低下了头,闭口不言。
他还没有坐下。
倒不是不服输,只是忘记了。
半晌,他才抬起头,看向江北的方向,恭敬道:“先生才学甚高,晚辈刚刚失礼了。”
所谓达者为师,这样对江北的称呼与自称也不算突兀。
随即,他躬了躬身赶忙坐下。
如今也就只有江北一人站在原地,《爱莲说》为擂主,自然无人再敢一较高低,而且此人的身份貌似有些吓人。
那坐在江北身边的于洋和魏大勇,已经傻眼了。
魏大勇只是单纯佩服江北,一出手便让一众人闭口不言,连那貌似骨头很硬的书生都这么说。
总归就是……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