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想起其他,她心里蓦地一疼,连忙伸手把人抱进怀中,温柔地拍着背哄:
“怎么了姐姐?做噩梦了么?”
祁蒲之下意识揪着她的睡衣领,开口嗓音还带着些许余留的哭腔,很是可怜地问:
“你为什么没抱着我?”
她方才做了光怪陆离的噩梦,关于江恬离开她。昏昏沉沉间,情绪带得低落。
醒来发现江恬躺在距她一个身位的地方,没有像平时那样抱她,一时以为梦境照进现实。于是睡得不甚清醒的大脑,还没思考就先难过起来。
江恬拍她的手一顿。
继而凑过去亲亲她湿润的眼尾,委屈又好笑地解释:“不是姐姐嫌被子太厚抱着热,说要短暂地‘各自安好’么?”
到这里,她本该凭“被子太厚”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然而眼见女人眸里的委屈一僵,染上点错怪人的心虚。
接着又半是耍赖半是认真地低声说:
“我不管我刚梦到你离开我,很难过。”
江恬听得心软如水,又牵带起丝丝的疼意。
于是把一切都抛在脑后,将人抱得更紧了些,耐心地哄她:“只是梦罢了,我才不会离开你。”
她身体力行地告诉祁蒲之自己的存在,闭眸吻上女人柔软的唇瓣。
又过分习惯性地、熟练地翻身把人压在身下,吻一路从唇到耳畔、到颈间
祁蒲之双手勾在江恬的颈后,任由对方热烈地勾缠自己。
在她不小心溢出第一声喘息时,有人坐不住了。
“咳,祁老师,江老师,提醒一下,现在在直播。”
工作人员的声音从不知哪个音响传来,语气十分小心翼翼:“刚刚直播间收到违规警告了,这样下去会被封的”
沉浸在浓烈情绪中的江恬和祁蒲之同时顿住。
原地僵成了两具雕塑。
维持着江恬压在祁蒲之身上、脑袋埋在她颈窝的姿势一动不动。
死一般的寂静。
片刻后,祁蒲之的手臂微动了一下,扯着江恬背后的被子往上拉,将两人盖至头顶。
于是直播间的观众只能看到床上叠在一块的一团鼓包。
在被子里憋得有些闷热,祁蒲之小声且生无可恋地问:“我现在退圈还来得及吗?”
江恬唇瓣嗫喏,片刻后无奈地轻笑说:“老婆,接受现实吧。”
不过是开头就翻车,她应该对此习以为常才对。
但江恬没敢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只是安抚地在被子里亲了亲女人的脸颊,“没关系。”
片刻后,江恬从她身上翻身下来,将被子往下掀了点。
祁蒲之边呼吸着被子外的新鲜空气,边不小心和正上方的某个摄像头对上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