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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白马忠诚记（第1页）

尽管张嵩取得了辉煌的胜利，但他的心情并没有因此好转。相反，他感到无比沉重。因为在战后的伤亡清点中，他发现虎骑兵的损失惨重，230人死亡，140人重伤，瞬间几乎损失了一半，这个数字让张嵩心如刀绞。此外，在夺取土路的过程中，营地部队的26名士兵中也有12人死亡，7人重伤。

为了拯救公孙瓒，张嵩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实际上，城墙上骑兵攻击的伤亡并不大，因为攻击太过突然。真正重大的伤亡来自于张合使用投石机和弩炮的反击造成的破坏。因此，张嵩对张合充满了恨意，他发誓如果有机会，一定会进行报复。

在审问了那个伪装成袁绍的亲兵后，张嵩了解了袁绍是如何巧妙地逃脱的。原来，在亲兵护送袁绍进入城门通道后，在亲兵的掩护下，袁绍换上了虎骑兵士兵的衣服。这些衣服是从城墙上摔下来的虎骑兵士兵的尸体上取下来的。在虎骑兵对袁绍亲兵的猛烈冲击中，伤亡惨重，有些尸体甚至从城墙上跌落。发现虎骑兵士兵尸体的是田丰，他的反应极为迅速，正是因为这一举动，袁绍才得以逃脱。

田丰、沮授以及袁绍的几名亲兵同样换上了虎骑兵士兵的衣装，但他们并未急于逃离。相反，他们留在城外，伪装成尸体，同时有人假扮袁绍骑马离去。当张嵩追击假冒的袁绍时，袁绍等人趁机从城门逃脱。当时，城外还有许多袁绍的部队，主要是补给部队，他们携带了粮食和攻城器械。袁绍和他的小队在这些补给队伍中找到了几匹马，向另一个方向逃去。

一路上，袁绍多次呕吐鲜血。田丰明白，袁绍真正后悔的不是他的士兵或之前的努力，而是他的骄傲。袁绍被张嵩的战术羞辱至极，愤怒到了极点，以至于吐出了鲜血。

田丰虽然说话直接，但绝非愚钝。此刻，他知道何时应该灵活变通，给予袁绍安慰：“主公，请息怒！只要有青山在，就不怕没柴烧。我们可以从头再来。张嵩的势力尚小，不足为惧，黑山军的战斗力也有限。我军终将取得胜利，击败公孙瓒！”

袁绍处于深深的激动和痛苦之中，他愤怒地咆哮：“一旦攻下易京，我发誓要亲手宰掉那个年轻的张嵩！”

能否实现这一誓言还是未知数。然而，袁绍的霉运似乎并未结束，因为在说完这番话不久，他就遭受了意外的伤害，脸部被砍伤。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误认了一个人，错将对他说：“你是我的父亲。”

此时，让我们设想袁绍、田丰等人身着张嵩的虎骑兵轻骑兵制服，在夜间骑马逃亡。他们的目的地自然是袁绍的主营。

行进间，他们突然遇到了一支部队，手中举着火把。这些人的盔甲与袁绍的部队相同，袁绍顿时欣喜若狂，毫不犹豫地驱马冲向前去。田丰等人也暗自松了口气，他们知道自己的部队已经抵达。他们故意放慢了速度，让袁绍无忧无虑地领先，因为他们身处自己人的队伍中。

然而，袁绍没有预料到的是，当他冲向敌军时，对方突然高喊：“准备射箭！”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袁绍意识到自己身着敌军制服，他惊恐地高叫：“我们是自己人！你们是谁？”袁绍绝望地呼喊：“显甫，我是你父亲！”

或许是因为震惊过度，袁绍的声音变得尖锐，这并非他的强项。他的声音突然升高，甚至有些破裂，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袁尚没有认出这个声音，他的愤怒随之升级。看到对方骑马不稳定，盔甲穿戴不整，袁尚的信心迅速增强，他认为击败这个人将不会有任何问题。随后，他举起剑，冲上前去，高喊：“你竟敢侮辱我，看我的剑！”

在漆黑的夜晚，你能看清是谁吗？月光微弱，加上老花眼，袁绍怎么可能看清楚儿子的剑？他连道路都看不清楚。随着儿子的声音越来越近，袁绍惊慌失措地叫喊：“我是你亲生父亲。。。啊。。。"

一声沉闷的响声。

袁绍捂着脸倒在地上，痛苦地哀嚎着，身体在地面上翻滚。

田丰等人终于意识到出了差错，赶忙上前，从远处呼喊：“三公子，那是主公。。。”

“啊？”

袁尚的腿一软，也从马上摔了下来，冲向袁绍，“你真的是我父亲吗？！”

袁绍尽管痛苦，却保持了镇定。他用他低沉、磁性、迷人的声音说道：“显甫。。。”

“父亲，你说什么？”

“我想我应该在你母亲脸上挤你。”

“父亲，请饶我一命！”

袁尚感到无比委屈。他真的很想告诉袁绍，“父亲，如果刚才不是我砍了你，我的士兵就会用箭射你，你就会有更大的危险。这不是我的错！”然而，他不敢真心实意地说出这些话。

夜幕降临。

在易京的内城，张燕的部队在城外安营扎寨，而公孙续也带着一支精锐人马抵达。张嵩的部队在经历了惨重的损失后，纷纷进入城市进行休整和修理。

公孙瓒也召集了各路援军的领袖，在城内举行了一场宴会，以表达他的感激之情。

然而，宴会的气氛并不和谐。大厅里，公孙瓒与张燕之间的争论异常激烈。张燕坚持要求公孙瓒撤退，放弃易京，转而坚守北广阳郡，但公孙瓒却固执己见，坚决不愿丢面子，决心留下来战斗。

张嵩早已预料到公孙瓒不会轻易撤退，否则他一开始就不会坚决防守易京。如果公孙瓒没有坚守易京，凭借北方的广阔战略纵深和周边堡垒的支持，他绝不会被袁绍如此轻易地围困。毕竟，公孙瓒的力量虽然有所衰落，但仍然相当强大。因此，即使双方的争论变得激烈，张嵩也只是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吃喝自如，不做声。

张燕今日损兵折将，超过了十万人，他的心中充满了痛苦的泪水。亲眼见证了袁绍军队的强大，他彻底摒弃了先前的傲慢，曾经的豪言壮语在与袁绍的战争中变得苍白无力。如今，他再也不敢公然与袁绍对抗。实际上，他与袁绍打了十多年的游击战，对袁绍军队的威力了如指掌，但此前他总是采取分散战术，尽可能减少损失。然而，这一次他遭受了沉重的打击。主要原因是他是为他人作战，这让他觉得不值得，因此他坚决要求公孙瓒撤退以保存实力。

公孙瓒固执地认为袁绍的士气低落，他的营帐两次被攻击，粮食和饲料供应不足，这是击败敌人的绝佳机会。公孙瓒敢于提出这样的看法，是因为他手中还有军队，易京内有三十万精锐部队。尽管面对袁绍的超过十万名部队，但城市的防御只消耗了围攻成本的一小部分。如今援军已经赶到，他的部队不再处于劣势。此外，北广阳郡紧急招募了两千名士兵，不久将前来支援。在他看来，黄巾军的两千七、八百部队不足以成为他的助力，他对张燕能提供的帮助也不抱太大希望，因此并未太在意张燕的意见。相反，他更加重视张嵩的意见。尽管张嵩的部队规模不大，但正是张嵩将他从死亡的边缘挽救回来，这让他培养出了一种下意识的感激和尊敬。

在漫长的争论之后，公孙瓒突然转头向张嵩询问：“张嵩，你觉得该怎么办？”

张嵩心中明白，他提出的是一个充满智慧的撤退策略：“我认为你应该率领全军撤退，不仅仅是到广阳郡，而是退至上谷。这样可以让袁绍的前线部队拉长，供应线变得脆弱。他的资源将会逐渐减少，他将无法继续对你发起有效攻击，最终只能被迫撤退。这样，你就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地将敌人击退。”然而，张嵩深知公孙瓒绝不可能接受这个方案，因为这会让他失去大量难以恢复的领土。

张嵩现在的目标是维持一个强大的公孙瓒作为盟友，至少在接下来三年的时间里能够制衡袁绍。因此，他乐于看到公孙瓒在这里坚持抵抗，即使他的部队遭受重创。领土和人口损失是可以弥补的。张嵩清楚曹操绝对不会坐视公孙瓒被击败，他必然会采取行动。曹操虽然视袁绍如兄长，但他已经决定要摧毁这位哥哥。然而，他的力量仍然不足以与袁绍抗衡，因此他非常渴望能够保留这个对袁绍怀有无限野心的公孙瓒作为盟友。一旦与袁绍开战，他会邀请公孙瓒从两侧夹击，让袁绍痛苦不堪。这便是张嵩的如意算盘。

张嵩向公孙瓒点了点头，轻啜了一口淡酒以漱口，然后说道：“英勇的将军，你的腌肉是否放置太久？它卡在我的牙齿之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