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语声,珠帘轻掀,全楚楚那窈窕的身影掠入室中,像一阵风似的蹦跳着向榻前奔来。
全玲玲那清丽的秋水脸儿,像染上朱一般,嫣红欲滴,她有些手足无措的急忙向前迎去,惶乱的道:“妹妹,你别嚷,我……我……”
全楚楚如小鸟般扑在姐姐怀中,扮着鬼脸道:“哼,早就知道姐姐是在装病,昨儿个还好好的,今天就会病了?你呀,八成是相思病,想江青那小子……”
全玲玲不由啼笑皆非,她目光悄悄向床上一瞥,急道:“妹妹,你别瞎说,我……”
全楚楚一伸舌尖,银铃般笑道:“你什么?别慌成这样,江青那小子真是命大,爹爹他们不但没能擒住他,反而被他冲破再世牢,又伤了几个庄中好手,扬长而去,这小子果然神通广大,姐姐,你听了这个消息,该笑一笑吧?别老像个病人似的,叫人家看了心中害愁……”
全楚楚百灵鸟似的吱喳不停,说了一大段,听得全玲玲不由气怒不得,床上的江青,更是被她左一句小子,右一句小子,叫得直瞪眼。
全楚楚这时离开乃姐怀中,一双美眸骨碌碌的望房中一转,立时发觉床上躺着个人!
她心中不由顿起疑云,身形一幌,往前扑近,口中嚷道:“姐姐,是谁躺在你的床上?这……”
全楚楚话声未完,目光瞥处,却蓦然硬生生的将余言咽了回去,双眸因过份的惊愕,滚滚圆睁。毫不移转的瞪视着床上的江青,她小嘴半张,彷佛随时准备惊呼出声似的。
全玲玲惶然挪近乃妹,滋热欲啼的道:“妹妹,请你万勿声张,你答应过姐姐的……”
江青此刻强撑着坐起身子,冷然一笑道:“全姑娘,你无庸如此为在下承受太多委屈,在下无论生死,定然永铭大恩!”
他说到此处,又向惊立床前的全楚楚傲然说道:“现在,你可以去报讯领赏了,江青既是顶天立地大丈夫,难道还会向你求情示恩么?”
全楚楚闻言之下,不由杏目怒睁,柳眉倏竖,她厉声道:“住口!你当姑娘是什么人?告诉你,若非我姐姐对你……哼,现在冲着你这句话,姑娘就要赏你两记耳光!”
江青冷冷一嗤道:“便凭你那两手么?烟霞山庄机关密布,高手如云,又能奈江某何?令姐秀外慧中,冰雪聪明,却有着似你这等刁蛮的妹妹,实令人未敢置信……”
全楚楚禁不住气得花容惨白混身微颤,“呛嘟”一声,将背后斜挂的一柄宝剑拔出,一溜耀目的寒光骤闪之下,她手中已握着一把形状惹目的宝刀!
这柄宾剑通体精茫闪射,寒气森森,剑尖部分成极小的燕尾形,把柄乃为白玉雕成龙翔之状,再衬着较常剑宽上三分的剑身,越发愿得寒光逼人,锋利无比。
全楚楚这柄宝剑,名曰:“龙翔”,与其姐全玲玲的一柄“凤舞”宝剑,配成一对,此二剑锋利至极,吹毛截铁,断石如腐,乃是昔日九索飞龙全为柱遗留下来之物,为全家传家之宝。
全楚楚兵刃一出,全玲玲慌忙掠身上前,拦住乃妹,抽噎着道:“妹妹,请看在姐姐面上,勿与江公子冲突,妹妹,你不愿看着姐姐痛苦吧?”
全楚楚哼了一声,将手中“龙翔剑”插回销中,粉面如霜,一语不发。
江青胸中充满怒火,正待再度出言相讥,但当他目光瞥及全玲玲那幽怨的面庞时,不自觉的又将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全玲玲幽幽一叹,道:“妹妹,你别生气,都怪姐姐不好……全楚楚尚未说话,江青已脱口说道:“不!全姑娘,这都是在下的错,为你惹下这么多麻烦。”
全楚楚鼻尖一皱,暗笑道:“哼,姐姐与江青这小子进展倒快,才不过一夜光景,就如此热络起来,看,他们为对方设法想得多周到……”
全楚楚个性娇憨直爽,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她刁嗔的一笑道:“好了,好了,你们都没有错,错的是我,行么?谁叫我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做这夹心萝卜!”
她一言出口,江青不由忍俊不住,全玲玲亦粉面飞霞,轻轻地啐了妹妹一口……。
邪神门徙……奇兵突出
奇兵突出
室中洋溢看一片融洽的气氛,再也没有适才那剑拔弩张的沉重与翳闷。
全楚楚咯咯笑道:“姐姐,我真佩服你的胆量,爹爹他们,只怕已将这双飞鸟翻过来了,想必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江青这小子:啊,江公子竟会在姐姐住的“丹寒楼”中……”
全玲玲羞涩的瞥了江青一眼,而这时,江青的目光亦正好向她瞥来。
二人同时会心的微微一笑,江青低声道:“多谢二姑娘成全之恩,在下适才多有冒犯,倘请念及在下目前困境,莫予为难……”
全楚楚一撇嘴角,道:“鼎鼎大名的火云邪看,如此向一个女子说话,岂不是有辱阁下的尊严么?”
江青面孔一热,吶吶不能出言,他这时深深的发免,面前的小妮子,那张利嘴,确实不易相与。
全玲玲轻轻一扯妹妹衣角,故意忿道:“妹妹,江公子受那“迷魂乡”毒雾之伤,你可知解药置于何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