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酒吧高昂的音乐逐渐减弱,她被带出来酒吧时,陈姑娘才猛然拉住门口一个摆着瓷瓶花卉的架子,摇摇头坚决道:“你带我去哪里啊?我要在这里等以辰哥哥呀!”
雷显然早有准备,门口先前立着的服务生也不知去了哪里。陈姑娘拉着木架子不肯走,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像只被拐卖的小白兔。雷再次被她孩子般的神情逗笑了。
这个女孩儿,真是心思纯善。
辛格尔则万分惊讶。今天他的主人似乎笑得太多了——平时他也笑,只是那都是做给外人看的假笑。
“你的以辰哥哥就在外面等你,我带你去。”生平第一次,他竟然生出哄骗孩子的好心情。
陈以晨几乎没喝过酒,如今灌下夜店里男人们才喝的烈酒,刚下肚时还好,可现在酒劲儿一上来,早醉得不知天南地北了。听对方这样说,她就直勾勾看着雷,可辨认了半天,也没分清这人到底是好是坏,反倒是头越来越疼了。
她伸手捶捶脑袋,还是拉着架子不放,“我不知道你,不能跟你走。我就在这里等以辰哥哥。”
然后,她又猛然抬起头,睁着无辜的眼,“要是以辰哥哥真的在外面,麻烦你让他进来接我好不好?”
不自觉的,雷摸摸她的头,微笑,“好,我让他替你去叫好不好?”
雷指了指一旁站立着的辛格尔。
陈姑娘却看了辛格尔一眼,嫌弃地摇头道:“不好,他长得不好看。”
辛格尔嘴角抽了抽——难不成传个话还得要长得好看才能传?
“你去。”陈姑娘淡定地指使雷帝。
雷有那么一瞬觉得自己是不是中邪了。却只是笑笑,点了点头。
他对辛格尔使了个眼色,装模作样地开门走出去。辛格尔不敢怠慢,站在一旁随时提防着小白兔逃跑。
可陈以晨此刻哪里顾得上逃跑,她头疼地跟针扎一样,眼睛也看不清楚,难受极了。她像刚睡醒一样揉了揉眼睛,对辛格尔皱眉道:“你一直看我做什么?我知道我很好看,可是也不用看这么久吧?”
看吧,原来陈姑娘内心还很有些自恋因子,这会儿快要羊入虎口还不自知。
很快雷就回来了,拉着陈以晨就往外走,“他在外面受了伤了不能走路。我带你去见他。”
“以辰哥哥受伤了?”陈姑娘立刻紧张兮兮,拉着他的袖子急道:“在哪里?”
“我带你去。”雷的笑容危险而肆意。
三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酒吧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