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又补充道:“顺便还能教教你弟弟妹妹,你也能帮忙看着他们。就在家里念书,也无需你早起,家里做的饭菜也都是你喜欢的,各方面而言都方便。何苦非要去那勤思阁?”
“那勤思阁男女混学,你一个尚未出阁的姑娘家,去那种地方念书不太妥当。还是在家中学比较好,我可以帮你找城中有名的教书先生来教你。”
云辞蹙起眉头:“可是父亲,您之前……”
“好了好了,”云天义再次打断她的话:“这事就这样。我还有别的事情,你去陪你母亲说说话吧,给她按按肩捶捶背什么的,让她别总是动气,对身体不好。”
云辞看着云天义,蹙起的眉头并未舒缓,眼中闪烁着些许情绪。
云天义也看着云辞,他伸手在云辞头上轻拍了下:“阿辞,听话,去见你母亲,我还有事。”
“……”云辞紧抿着唇,随后点头:“是。”
云天义笑了下,继而大步离去。
云辞回头看了眼他疾步离开的背影,心情有些复杂。
晨间风起,裹挟着丝丝凉意吹拂在她身上。她抬起手将被风吹乱的碎发拨弄到耳后,肩膀稍稍抖了抖。
有一片树叶从枝头脱落,慢悠悠随着凉风落下,于云辞头上打了几个转,又被风往旁边吹开。
最后缓缓落在云辞脚边。
“阿辞!”季青娘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云辞眨了下眼,从郁闷心情中迅速回缓过来,转身快步跑进房间。
季青娘脸上怒意尚未完全褪去,气呼呼的坐在梳妆台前。她朝云辞示意了下,云辞会意,连忙走过去。
“母亲。”
向季青娘问候后,云辞站在季青娘身后,抬手将她发髻上的发钗发簪一一取下来。
季青娘尽可能稳着情绪开口:“阿辞,孟秋影是怎么回事?”
云辞将她盘起的发放下来,用手抖散下:“听说是被一条狗吓到了。”
“一条狗?”季青娘的嗓音不自觉提高,不悦之意再次浮现:“被一条狗吓得一晚上睡不着?可真有她的啊!她不是自己养了一条狗吗?还能被吓到?!”
季青娘蹙紧眉,怒火仿佛要从眼里冒出来。
云辞又道:“好像就是她自己养的那条狗,但却被人绑上了黑色的假头发,看起来很奇怪,大晚上的从草丛窜出来往二娘身上跳,二娘才被吓到的。”
“哼!”季青娘闷哼一声,对此很是不屑。
云辞拿起梳妆台上的桃木梳,小心翼翼为季青娘梳理着长发。
她抿了下唇,看了眼铜镜中显映出来的季青娘的面容,心中所有犹豫,欲言又止。
反倒是季青娘从铜镜里看出来云辞的异样,先开口:“阿辞,你是不是有话要和我说?”
云辞笑了下:“母亲,昨日勤思阁报道,您和父亲都不在,我没能报道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