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算是看出来了,这李家上上下下都在欺辱你!”长芹气不过。
“无妨,迟早是要和离的。”姜芸涵满是洒脱。
“可老爷一定不会给咱们做主的,现在姑爷高中状元,只怕已经开始要巴结姑爷了,这怎么才能和离掉?”长芹十分失落和担忧,要是夫人在就好了。
姜芸涵用力的抓着手里的玉诀,关节泛白。她回到京城,这个玉诀能帮她一次。
没想到,母亲才走一年多的时间,母亲留给她的最后仪仗,就要用掉了。
姜芸涵对自己有些失望,眼眶泛红。
“姜芸涵!”
李长修呵斥的声音传来。
姜芸涵住的院子远,他回到云城本就忙碌,匆匆赶来这里,一脸风尘仆仆。
李长修脸色难看。
长芹见到,连忙拦在姜芸涵的面前。
“长芹,下去吧。”姜芸涵的声音温和。
长芹瘦瘦弱弱的,李长修若是气的动手,她只有吃亏的份。年幼的时候,她跟着舅舅他们习武,长芹说什么都不愿意学,但又实在是护着她。
李长修看着姜芸涵,她坐在贵妃椅上,神色淡淡的。
方才母亲说,她不愿意管中馈,让身体不好的母亲管,就是为了用掌家的事情来威胁他。
他要娶平妻的一点点愧疚心,也没有了。
祖母不必多说,年事已高,身体一直就不好。母亲那里,姜芸涵也一直知道,母亲常年吃药的。
她真是一点也不孝,为了自己的一点脾气,便折腾他的母亲与祖母。
“不管中馈,想要威胁我?”李长修的眸子沉静的看着姜芸涵。
“没。”姜芸涵淡淡的。
“是吗?”李长修一脸讥讽与轻视,她也就能拿这点东西来威胁了:“你外祖家行商之人,你自幼在外祖家长大,跟着学来的心思重,精算计,我自是知道的,不必装。”
姜芸涵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只觉得陌生不已。
他幼年时期,她曾见过,外祖家一直会资助一些读书好的学子,他一直品性不错,没想到高中了,倒是露出真面目了。
用她外祖家的银子读书,用外祖家请的夫子,如今说行商的人心思重?
可真是!开了眼了。
李长修见她不说话,只觉得因为自己说中了她的心思,她心虚的不敢说话。
“不管你怎么威胁,我与沁儿乃是赐婚,绝无可能有变数。”李长修强调的说道:“你也不许拿出你那些算计对付沁儿,她洁白无瑕,并非是能算计的人。”
“只要你答应这些,我不与你计较太多,你若是愿意管中馈,我便开口让你继续管中馈。”
李长修对姜芸涵掌家的能力是认可的,这一年的时间他一直在京中读书。
但是李家有条不紊,繁荣昌盛。
祖母与母亲身体好了,几个弟妹看着也是体体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