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得了,乐极生悲。房遗爱摸着痒的鼻子不停地揉弄。
喷嚏声直接将外屋的冬雪,冬梅吸引了过来。
两个丫鬟一脸关切的看着房遗爱,心急的冬雪直接摸上他的额头。
“还好,额头不是很热,不过还是要请郎中来看一下。”
听闻冬雪的话,冬梅和房遗爱都放下了心。房遗爱不得不担忧啊,在这个时代普通的伤风感冒都是能够要人命的。
冬梅按下了想起身的房遗爱:“少爷,这几天你就别下床了,外面太冷了,要是寒气入体,可就更不好治了。”
看着一脸坚决的冬梅,房遗爱知道冬梅也是为了自己好。所以只好无奈的躺下,郎中匆匆来把了脉,开了几副药,房遗爱只好乖乖吃药,然后睡觉。
三天后,房遗爱在屋子里蹦蹦跳跳,大病一去不复返啊,终于可以下床了。房遗爱忍不住感叹:没病的生活真好。
看着活蹦乱跳的房遗爱,冬雪和冬梅也是一脸喜意,房遗爱对她们来说不仅仅是小主人,更是小弟弟一样,见到房遗爱生龙活虎自然欣喜。
可惜外面仍然寒冷,虽然已经不下雪,但是天气依然寒冷。房遗爱心里暗暗思虑这西伯利亚寒流也太猛了吧,希望来年是个丰收年吧。
虽然不能出门,但房遗爱依然不想停下来。三天的卧床生活,仿佛浑身都生了锈一样。这三天内大哥房遗直和母亲卢氏都看过自己好几回,就连那个严肃的父亲也来看过自己一次,房遗爱心想父亲还是爱自己的,只是以前地自己太过顽劣。
接下来的几天还是不能出门,房遗爱准备慰劳一下自己。不得不说唐代的饭食味道偏淡,许是因为食盐太过珍贵的原因。还有烹饪手段特别单一,只有煮和炖这两种,好吃才怪呢。
房遗爱感觉自己的使命已经出现,那就是成为大唐新一代的食神。要是房玄龄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的想法,不知道会不会抽他,堂堂大唐文臣之的儿子竟然只想做一个厨子!
为了省事,为了安慰自己受伤的舌头。为了这个寒冬,房遗爱决定让火锅这个大杀器出世。说干就干,冒着大雪,房遗爱毅然决定出门。
雪后的长安城一片肃穆,显示着帝都的威严。马车从通化坊缓缓驶出,沿着长安大道向西市赶去。
长安城一共有一百零八坊市。通化坊是朝廷大员居住的地方。东西两市是长安城最大的两个交易市场。而房遗爱就是要去往西市。
房遗爱坐在马车里不停地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长安城。路上的行人都急匆匆地向家里赶去,大多数人家都关上房门在家取暖。
赶车的是房府的老人,一个四十余岁的汉子,是跟随房玄龄从济南跟过来的老人。名字叫做房全,在府里一直都老实巴交,到现在都没讨上一个婆娘。
“少爷,别在看了。你的病刚好没几天。可别再受凉了。”
“全叔,我知道了,只是几天不出府,感觉新鲜。我这就不看了。”
穿着厚重粗布衣服的房全言语中难掩激动:“少爷,喊老仆一个下人喊什么叔啊。改天天好了,小人驾车带少爷看个够。”
“全叔,你跟着我爹十几年了,我喊你一声全叔不应该吗?再说你比我大,就是我的长辈,我就应该喊您一声叔。”
“好,好,老爷是个好人,少爷也是个好人。小人就是为老爷和少爷驾一辈子车都愿意。”外面的寒风呼啸,车内的房遗爱听不太清房全有些颤抖的声音。此刻,房遗爱正在流着口水想象着自己的火锅。
许久,马车停止了走动。
房遗爱顺着全叔的搀扶走下马车,抬头一打量,原来是一家打铁的店铺。房遗爱便直接走了进去,这店内倒是十分温暖。膛内的炉火烧的正旺,有几个汉子还在火炉中打着铁。
房遗爱正在打量着周围的场景,从里屋出来一位老者。
“不知公子到小人的店中,有什么指教。”
“不知掌柜怎么称呼。”
“小人姓张,是这的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