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默,她微微抬眸望向蒋继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侯爷这话,是真的打算立叶宛虞为平妻了?”
蒋继廉重重点头,脸色略显凝重,沉声回应:“是的,云笙。叶宛虞是我的恩人之女,又为我生了两个孩子,她应当得到该有的名分。”
顾云笙闻言,脸色顿时变得铁青,目光如刀,直直地盯着他:“侯爷,您这是要折辱我吗?就因为我是商户之女,身份低微,配不上做您的妻子?”
蒋继廉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但语气坚定:“我与叶宛虞之事,并非有意折辱于你,只是她确实有恩于我,我必须给她一个名分才是。”
顾云笙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怨毒:“侯爷,您可知道,您这样做,会让我顾云笙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来?我可是您的原配夫人,您这样待我,让我如何自处?”
蒋继廉沉默片刻,语气沉重道:“云笙,我知道我这样做对你不公平,但我一定不能对不起叶宛虞。她为我付出太多,我必须给她一个完好的交代。”
“交代?那我呢?”顾云笙捂着心口,痛如刀割,泪眼婆娑地望着眼前那个负心郎,道:“想当年,我嫁入侯府之时,长宁侯府正值落败,是我,用丰厚的嫁妆供养着你们侯府多年,直到现在。可今日,你回来了,却带着一妻两儿,想要过河拆桥,逼我痛苦至此!凭什么!”
蒋继廉脸色一僵,他没想到顾云笙会说得如此直白,完全不顾自己的颜面。
蒋继廉正要发作,突然想起来时母亲的嘱咐,强忍住无名业火,装模作样地道:“云笙,你误会了。我抬叶宛虞为平妻,只是想给她一个体面的身份,让她在侯府中安身立命,无需受人欺辱罢了。我心头所爱,一直都是你啊!”
顾云笙闻言,心中的疑虑稍微减轻了一些,但她仍有些不甘,道:“那侯爷,是否打算让叶宛虞掌管侯府?”
蒋继廉摇了摇头,道:“云笙,你放心,侯府依然由你掌家。我对你的信任,从未改变。”
说完这话,他眼神闪烁不定,明显心虚作祟了。
顾云笙直勾勾地盯着夫君,只一刹,便看破他的虚伪面具。
呵呵,宠妾灭妻,当我是傻的么?
顾云笙愤怒地拂去桌面上的杯盏,碎片在寂静的房内四散开来。
她的眼神如冰封万年的寒潭,冷冷地盯着蒋继廉,语气坚定:“蒋继廉,你若敢立叶宛虞为平妻,我宁愿和离!”
蒋继廉皱起眉头,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悦,他并未想到顾云笙会如此坚决。
他冷冷地回应:“云笙,我已拿定主意,叶宛虞的父亲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辜负他的托付。”
顾云笙的心如同被利刃割伤,痛得让人无法呼吸。她强忍着泪水,试图让声音保持平静:“你为了一个救命恩人之女,就要背弃我们的婚姻吗?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蒋继廉沉默了一会,然后缓缓开口:“云笙,我知道你是个明理的女子,你应该明白我的苦衷。”
“我的苦衷?”顾云笙怒极反笑,“蒋继廉,你是否忘了,当年侯府落难时,是谁陪你度过了那段艰难的日子?是谁为你操持家务?现在,你为了一个叶宛虞,就要将我抛之脑后吗?”
蒋继廉的耐心已经耗尽,他冷漠地看着顾云笙:“我已决定,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只能接受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