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继廉听到这话,立即肃起一张脸,看了一眼满腹疑惑的叶宛虞,而后目光锐利地看着凌蓟,“去书房说。”
说完,拔腿就离开了无央苑,直奔书房而去。
凌蓟向叶宛虞行了一礼,道了声告辞,紧随其后。
进了书房后,蒋继廉关上房门,沉声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凌蓟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道:“侯爷,真相是顾云笙的娘家顾家在操纵酒铺和粮铺的控价。”
书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蒋继廉的脸色阴沉如水,他冷冷地看着凌蓟,眼神中闪烁着怒火,“你说的是真的?”
凌蓟坚定地点了点头,“千真万确,侯爷。我已经派人秘密调查了此事,证据确凿。”
蒋继廉的脸色越发阴沉,他猛地一拍桌子,怒道:“好一个顾云笙,竟然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搞鬼!”
凌蓟看着蒋继廉,欲言又止。蒋继廉瞥了他一眼,冷声道:“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凌蓟犹豫了一下,然后道:“侯爷,此事牵涉到顾家,我们是否应该先……”
蒋继廉冷冷地截断他的话,“先什么?顾家又如何?他们以为联合起来就能在我头上动土吗?我倒要看看,他们有多大本事!”
说完,他猛地站起来,愤怒地摔下了手中的笔,“走,去惊鸿苑!我要找顾云笙问个清楚!”
凌蓟忙跟在蒋继廉的身后,心中暗自叹了口气。
这场风波,只怕是越来越大了。
他们走出书房,踏上了前往惊鸿苑的路。长宁侯府的花园里,花开正艳,但此刻的蒋继廉却没有心思欣赏。
“侯爷,您真的要去找顾云笙吗?”凌蓟忍不住问道。
蒋继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以为我会有其他选择吗?”
凌蓟默然,蒋继廉的性格,一旦决定了什么,就绝不会改变。
他们来到了惊鸿苑,蒋继廉直接推门而入,凌蓟紧跟在他的身后。
红缨张开双臂拦下蒋继廉,咬着下唇道:“侯爷,夫人……她正在房里更衣呢!”
蒋继廉目光如刀,怒火中烧,根本不听红缨的解释,一掌将她推开,红缨立足不稳,跌撞在门框上,发出一声痛呼。门扉被猛地关上,震得屋内的侍女襄苎手一抖,系带险些滑落。
房内,顾云笙刚披上外衫,正要出来,却见蒋继廉铁青着脸,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她不禁愣在原地,眼神中流露出惊愕与不解。
“继廉,你这是做什么?”顾云笙的声音轻柔而坚定,试图平息丈夫的怒火。
蒋继廉上前几步,逼近顾云笙,眼神凌厉地盯着她:“云笙,你当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顾云笙皱了皱眉,不明所以:“继廉,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这时,侍女襄苎战战兢兢地走到顾云笙身边,低声道:“夫人,侯爷误会了。”
红缨从门外爬起来,忍着疼痛,也走了进来,跪在地上道:“侯爷,是奴婢没拦住,但夫人确实是在更衣,绝无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