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又不由自主的滑落脸颊,她眼前的景色糊成一团。
“人生不就是这样?不是你骗我,就是我骗你啊!”叶枫琉笑了起来。有哪个人喜欢听残酷的实话?“尽情的哭吧!哭完之后,你才有力气再去骗下一个男人。”
谈知音忍不住被好友逗笑了,“原来你的男人都是骗来的?”
“对啊!”叶枫琉大方的承认,“不骗人,难不成要被骗吗?”她可没那么单纯。
抿着唇,谈知音以手背抹拭眼泪,眺望远方的海洋。
“还好啦!”叶枫琉推了她一下,又打开一罐啤酒。“至少你也不算输得很惨,还得到他的肉体安慰奖,算是赚到了。”
瞪着逻辑与一般人不同的好友,谈知音好笑又好气,有些怨叹的说:“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我在最伤心的时候只想来找你?虽然你老是不正经外加很三八,但是不管哪件事在你的眼里看来,都很乐观,有希望。”
“当然啦!”叶枫琉咧嘴一笑,“我不是说过吗?人生不过就是你骗我、我骗你,但是如果你连自己都骗的话,人生还有意义吗?”
她将谈知音拉起来,带着她在露天阳台上跳舞、转圈。
“知音,向琛蓝不是不爱你,他只是忘记说爱你……”
谈知音又哭了,这一次她是笑着哭。
向琛蓝……真的只是忘了把爱说出口吗?
又过了三天,谈知音把自己的情绪彻底的整理过一遍,知道还有很多事情要解决。
不管是她和向琛蓝之间的感情,还是双方家长的期待,甚至是她跟向琛蓝讨来的婚姻,都要做一个结束。
在外面流浪的这段时间,她关了手机,除了家人知道联络她的方式,她几乎把自己隔绝在城市之外,因为不想听到有关向琛蓝与田恬的任何消息,也因为还没有准备好彻底死心。
但是该做的事,她也没有拖着。
既然向琛蓝觉得这只是一场骗局,那么她就认赔出清,写好离婚协议书之后,请好友帮她寄给他,只是她刻意忽略地址,想等自己的心情好一点,才有办法与他面对面。
这期间,还是让她当与世隔绝的小鸵鸟吧!
叶枫琉很阿莎力,帮她跑了一趟邮局,接下来天天带着她饮酒作乐,晚上还参加了部落的聚会,然后早上老是在宿醉中醒来,下午则是坐在露天阳台上,拿着望远镜偷看那些原住民猛男穿丁字裤、钓飞鱼的养眼画面。
这样的日子过得十分颓废,却很适合她这种伤心的人放空和堕落。
叶枫琉总会准备半打啤酒,配上小鱼干或是烤飞鱼,坐在阳台上寻找她的猎物。
谈知音大半的时间都是望着海洋,这个礼拜她总算不再那么容易掉眼泪,不过三不五时便会想到与向琛蓝的相处过往。
回忆是最深刻的伤痕,不管她怎么疗伤,还是会在心底留下难忘的伤痕。
“正点!”叶枫琉吹了一声口哨,“知音,你要不要看?有个好货色正朝着我们这边走来。”
谈知音没有反应,依然呆滞的望着远方。
叶枫琉没有得到好友的回应,抽空看向她,发现她还是痴呆的表情。
好吧!她也失恋过,知道失恋后的女人都会减少一半的智商,就连大脑也会退化至幼儿程度。
于是她又拿起望远镜,看着那个男人慢慢的走近她们。
一会儿,她兴奋的拉着谈知音,硬是将望远镜放到她的眼前。
谈知音终于回过神来,“厚,叶枫琉,我不想看丁字裤男!”
她实在搞不懂,好友怎么会有这种无聊的偷窥癖好?真的很变态。
叶枫琉才不管她的意愿,强迫她透过望远镜往前看。
下一刻,谈知音像是看到鬼,连忙推开望远镜,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