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应了半天才明白她的意思是绝不考虑卖,MB的,快沦落到卖身了说话还这么贵族。
陈可娇下意识地挺起胸,把眼角眉梢的失落掩去,最后看了我一眼,推门而走。
我坐在那里,眼睛无意地望向广场,忽然觉得有点不是滋味。
陈可娇的那一挺胸,好象碰到了我心底里某个柔软的角落。这时,操场上一个懒洋洋的人影进入了我的眼帘,我撒腿就往外跑,出门后对陈可娇的后背大喊:“你站住!”
陈可娇愕然回头道:“什么?”
我指了指那个人跟她说:“或许他可以帮你!”
陈可娇顺着我的手看去,只见一个瘦老头左手拎着小马扎右手提着把二胡,无所事事地这儿逛逛那儿看看,怎么都像个串庙会的江湖骗子。
陈可娇一跺脚:“不帮忙也用不着这样耍我吧?”
我在心里骂道:老子都快被逼得改名叫萧小柔了,你个贼泼贱小娘皮还这么跟老子说话!
第十三章 醉拳
陈可娇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站得远远地看着我,眼神里有一些疑惑,更多的是愤怒。
再看古爷,挑了一个打得好看的擂台,把小马扎放好坐下,解开黑丝汗衫,在瘦骨嶙峋的胸前摸出一根旱烟丝搓的烟卷来。又打口袋里掏出火柴,先在耳朵边摇了摇,这才捏出一根擦着火点上,舒畅地抽了一口,眯着眼往台上看着。
这种老头现在的街上不怎么见了,但是只要是70或80后出生的孩子,大概对这种古画似的老人还有印象。尤其是在夏天,他们每人一顶巴拿马草帽,摇着扇子,抽着自己卷的旱烟,瘦骨嶙峋并谈笑风生,在荫凉地甩扑克,下象棋。看上去很美。
重要的是,他们都没什么钱。
所以,这就无怪陈可娇的样子看上去就想踹我两脚了。我一时又没法跟她解释,只好拉起她的手直奔古爷。
后来我又明白了一个道理,跟一个女人握手和拉着她的手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感觉,因为女人和你握手的时候一般只肯把指骨给你,而拉她的手,就能感觉她温软的手心,陈可娇的手可真软呐。
我拉着她来到古爷面前,讨好地说:“老爷子,给你介绍个朋友。”陈可娇怒气冲冲地挣开我的手,整理着自己的衣服,直到又重新一丝不挂……呃,是苟,这才瞪了我一眼。她本来是想马上走掉的,可是看了看古爷,忽然改变了主意。我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气势吧。同样是光头棉鞋,有些人就只能是东北的农民,而有些人一看就是大款。古爷那抬头一扫,霸气十足,看着起码在青洪帮扫过地。
“古爷,这位是……”
古爷摆摆手,指着前面的擂台道:“看完这场再说,台上是两个好小子。”
我扭头一看。不禁笑道:“那个红的是我们队的。”原来台上的正是阮小二,来给他助威的是张顺阮小五他们。
阮小二的对手是个青年人,出手凌厉体力充沛,一看就知道是下过苦功。但和阮小二相比还是有些稚嫩,原因很简单:阮小二是经历过上千场真正厮杀的人,战斗经验丰富无比。
这时刚好第一局比完,张顺他们把阮小二接下来。阮小二呼扇着衣领道:“热死了,要是有碗水酒就好了。”正说着,倪思雨娇小的身影出现在场内,她的怀里抱着一坛我们荣誉出品的“五星杜松”酒。因为跑得快,腿上的残疾暴露无疑。她来到阮小二近前,把一只碗塞在他手里,拍开泥封边倒酒边说:“知道二师父没有酒不行,所以我就来啦。”
散打比赛规定队员中场休息不能吸氧,但补充水分那很正常,所以裁判也没什么话说。那酒在她家冰箱里镇了一夜,还冒着凉气,阮小二怔怔地看着自己这个小徒弟,眼泪巴叉地说:“师父真没白疼你呀。”说罢一口喝干碗里的酒,爽得直叹气。张顺他们馋虫大动,每人也喝了一碗,酒香顿时飘了起来。阮小二的对手咂摸着白水,眼巴巴地往这面看着,忽然举手说:“裁判,我怀疑他们饮用兴奋剂!”
因为大赛还在初级阶段,没条件为每位选手做这样那样的检查,裁判只能为难地看看我们这边。张顺笑道:“这好办,那位兄弟你也过来一起喝。”那青年等的就是这句话,一个箭步蹿过来,抢过一只碗便喝。张顺倒了一碗给裁判:“你也尝尝吧。”裁判往四周看看,实在忍不住,就接过去喝了一口,赞道:“好喝!”旁边等着比赛的选手们都探头探脑地看,张顺索性道:“酒有的是,大伙都来。”
这些来比赛的队员都是外地人,自然没去过“逆时光”,这一喝之下,顿时赞不绝口,我们这个擂台瞬间变成了酒水摊子。我也过去端了一碗,捧给古爷。古爷抿了一口,翻着白眼骂我:“有这么好的东西,也不说早点孝敬我老人家。”我指着陈可娇说:“这酒只有她开的酒吧里才有。”古爷这才抬头认真看了看陈可娇,冲她笑了笑。无形中我又帮了她一个小忙,虽然古爷能不能顶用还在两说,陈可娇感激地看了我一眼。古爷忽然站起说:“哎哟,哪有让姑娘站着的道理,你坐。”
陈可娇看了看脏兮兮的小马扎,尴尬地说:“不用了,您坐吧。”我把她往马扎上一按:“让你坐你就坐。”
陈可娇有点不好意思地跟古爷说:“那您呢?”
“我坐地上就行。”说着古爷真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马上又跳起来。“娘的,烫屁股。”
陈可娇终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毫不犹豫地把手里的古孜包放在地上:“那您垫着点。”
于是当天下午的场地里就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