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回正厅途中,她以解手为由离开,在肌肤上施了些术法。
否则非但要被唐雨柔反咬,还无法解释先头月姨娘她们看见的伤痕。
耳边仍是月姨娘义愤填膺的声音。
“老太太,大姑娘身上,还远远不止这些。”
月姨娘红着眼眶,看向老夫人。
“如今我总算明白,为何大姑娘的病养了这么多年,始终难有起色。”
月姨娘几乎是咬牙切齿。
“原来是有人阳奉阴违,表面上装得多疼爱大姑娘,实则在背地里鞭打虐待。”
唐雨柔被月姨娘一番话气得面色铁青。
“月姨娘,主人家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月姨娘只是顾远山的妾室,是顾家的奴婢。
“我有没有资格,由老太太说了算。”
月姨娘侧过头,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她如今依附着老太太,膝下又有儿子,哪会被唐雨柔一句呵斥震慑?
便是顾远山,碍着老太太跟儿子,都极少对她冷脸。
看完全程的顾清芷有些唏嘘。
月姨娘一个妾室,竟然敢在堂前这样顶撞唐雨柔,甚至明晃晃地出言嘲讽。
虽说唐雨柔之罪行昭然若揭,可也轮不到月姨娘来审判。
顾清芷不动声色瞥了眼老夫人,月姨娘有恃无恐,无非是有老夫人做靠山。
如若她能讨得老夫人欢心,便能省去诸多麻烦。
她视线又掠过唐雨柔,只见对方呼吸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