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白日在篮球场就察觉牵手的两个女人别扭不对劲,也屡次看到这个娇小姐姐总不决绝抵抗,每此对方软硬兼施意志就动摇,白天晚上任由人强制亲揉俯压、肆意妄为,他发自肺腑厌恨陈十紫。
骂:“你个婊子!给这个睡,给那个艹!真以为有个贪吃的上赶着舔就是爱了?不可笑吗?”
“她那样哄一下你,你就沉醉了?啊?!”
白术转头恨视陈十紫,仰头恣意嘲讽宣泄。陈十紫站着,他被压制跪趴着,他看对方却好似看到世间最恶心的东西,呸就厌唾了一口唾沫,骂:“被抱着哄着就给你痒着了?发骚了?脑子在想什么?明明拿着刀,那么破口大骂——为什么不戳下去!你说你是不是贱?!!同性恋,你不恶心吗?!她毁了你,你不明白吗……”
他一字一顿彻骨怨诉,声音嘶哑起来,眼底猩红与漆黑翻滚交织。
“他们毁了你……”
白术趴在泥里半哭半笑,一会又癫恨起来,这世上的人他全恨!恨所有欺辱过他的人,恨所有抛弃过他的人,恨所有将他的求救置之不理反背地污骂他的人,最恨……说爱他和跟他一样还不反抗的人。
他看陈十紫如看杀身仇人。
腾的朝地一滚,白术挣脱陈十紫桎梏,噌从裤兜里掏出另一把备用刀,又恨又急快速朝自己脸上一划,起誓般,满腔仇恨于手中锋利刀尖一时直接化作眼尾至下颌一道稀烂血渠,月光下他白净的右脸刹那血肉外翻,鲜血噗噗淋漓喷薄。
“你这是干什么……”陈十紫惊愕,语气焦急。
这男孩经历她隐约琢磨出来了。
白术都没有管自己血肉模糊的脸,那曾是7岁时邻居家爷爷第一次亵玩他时用的理由,说,我们小术,脸蛋可真漂亮,女孩一样。
12岁恶人死了,邻居还给他们家缅怀送花圈,说,齐老先生热心仁善,他走了大家都心痛……甚至有人问他,小术,你齐爷爷那么心疼你,好吃好喝都给你藏着,别难受,想哭就哭吧……
这个夜,恨泪染着血哗就从白术眼眶流出来,他仇瞪陈十紫,眼神充满凶意。
“我干什么?”
咬牙切齿:“杀你。”
……
两人在林子扭打的很厉害,都不是练家子,全靠莽劲。
白术发了疯一样,非要把看不顺眼的陈十紫宰了,憋着一股非要杀死过去那个肮脏懦弱自己的执念,他狠狠咬字:“今天杀了你,明天就把你那跳楼还不死的杂碎给割了,叫她跟你去做伴。”
“你敢?”陈十紫牙齿咯嘣咬响。
一听要割王黎雾,立马发了凶,就地一滚,直接把刚踢走的那把解剖刀抢了过来,连带电棍配合,和白术不要命扑上去对捅。两个瘦瘦弱弱的人,捅红了眼什么都顾不着,浑身都挂了血。
砰!
砰!
两棍子,砸她俩脑后,都被抡晕了。
一个壮实的高个男孩出现,把白术背起来走了。
迷迷瞪瞪中,陈十紫听到有人跟她说话。
“姐姐,别怪我,你那个姐姐先勒小术的。希望你命也大。”
“我看住我的他,你看住你的她,咱谁也不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