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醒月一面迎合太子,仿佛意乱神迷,整颗心却都在想着别的事情。
尤其是那张纸上写的东西。
温屿舟扣住手里一把纤腰,难免情动。
小狐狸今日这样乖觉,倒是招人疼。
俄而,竟然将她腾空抱起,转身往精致华美的绣榻走去。
“……”崔醒月迷迷糊糊间,这才反应过来,心下一惊,挣扎间拉住他的衣襟,“殿下!”
声音慌乱起来。
红销账里,年轻的太子眉眼含了情意,笑得让人醺醺然,和她额头相抵,一只手往她的腰带摸去。
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温屿舟不是什么好色重欲之人,但也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和尚。
怀里这人,本就是要嫁他的。
花好月圆,既然起了欲念,又是这样特殊的日子,自然水到渠成。
猝不及防,崔醒月吓得起了一后背冷汗,一下子抓住了他动作的手。
“殿下……”她红了脸颊,眼波如水,“我,我害怕。”
“怕什么?”温屿舟爱她难得娇怯,轻笑一声,“孤会好好疼你的,别害怕。”
……不怕不行啊。
这样明显的光亮下,衣襟间什么东西落下来,都无处遁形。
纵然崔醒月绝顶聪明,此时此刻,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周全的主意。
她倒是可以借口还没有沐浴,待沐浴之后再侍奉殿下,趁机处理了纸条。
可是……不得不承认,现在的她,心乱如麻,根本就没有了往日的耐心,和温屿舟虚与委蛇。
更别说行床笫之私了。
温屿舟被那胳膊挡着拦住,目光冷淡下来,看出来她并不是欲迎还拒,而是真得不愿意。
仿佛被迎头浇了凉水,立刻从情思中清醒过来。
“殿下,醒月想等到真正嫁入东宫的时候,再……再……”崔醒月硬着头皮道,“我今日身子不方便。”
身子不方便?
温屿舟心中冷笑,也懒得去计较这是真得,还是她的“随机应变”。不管她到底为什么不愿意,是害怕,还是来了月信,或者其他缘故,这都不是他身为夫主要思考的事情。
原本想抬举她,在太子妃嫁进来之前,就让她承宠。
既然她不肯受这宠,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