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副将,当即喝令手下兵士将铁鹰和沈秋霜就地拿下。
沈秋霜焦急地对铁鹰说道:“铁大哥,眼下的形势对咱们极为不利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日定会有水落石出那一天,咱们暂且避开其锋芒,走吧!”
铁鹰咬咬牙,心中虽有不甘,但也明白此时硬抗绝非明智之举,只好狠狠地点了点头,“好,听你的,我们走!”说罢,两人身形一闪,便欲找机会突围离去。
副将见铁鹰和沈秋霜竟然就此逃脱,顿时瞪大了那对怪眼,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他胡乱地甩了甩手,气急败坏地拿着佩刀对兵士们吼道:“贼人要逃,给我拦住他们!”
他的话音刚落,那些兵士们便如潮水般涌了上去,手中的长枪短剑纷纷朝着铁鹰和沈秋霜刺去。铁鹰面色冷峻,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在兵士们中间穿梭,手中的长剑挥舞,带起一道道凌厉的剑气,将靠近的兵士纷纷逼退。沈秋霜则身姿轻盈,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她手中的短剑闪烁着寒光,精准地挑开那些刺向她的兵器,同时脚下步伐灵动,巧妙地躲避着敌人的攻击。
但兵士们源源不断地涌来,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人墙。副将也不甘示弱,挥舞着佩刀亲自加入了战团,他每一刀都虎虎生风,带着强大的力量向铁鹰砍去。铁鹰一边应对着周围兵士的攻击,一边还要小心副将的猛力劈砍,一时间险象环生。
沈秋霜见状,娇喝一声,飞身朝着副将攻去,试图为铁鹰减轻压力。她的短剑如毒蛇般刁钻,直逼副将的要害。副将急忙回刀抵挡,与沈秋霜战成一团。
在激烈的打斗中,兵器的碰撞声、兵士们的喊叫声交织在一起,整个场面混乱而惊心动魄。铁鹰和沈秋霜虽然武艺高强,但在这重重包围之下,也渐渐感到体力不支,他们且战且退,努力寻找着突围的机会,身上也逐渐出现了一些伤口。然而,他们的眼神依然坚定,没有丝毫放弃的念头,依旧顽强地与敌人战斗着,试图闯出一条生路……
在副将率领兵士围堵铁鹰和沈秋霜的同时,先前的那些百姓也如潮水般阻住了铁鹰的去路。尤其是那些老弱妇孺,竟然也不顾一切地要与铁鹰拼命。他们一个个瞪着猩红的双眼,仿佛见到了不共戴天的仇人,那模样恨不得要将铁鹰生吞活剥了一般。
铁鹰心中满是无奈与苦涩,面对这些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他哪敢轻易动手啊,他只能不断地退让、闪避。可百姓们却步步紧逼,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在这混乱之中,铁鹰被逼入了一条狭窄的巷道内。
巷道中光线昏暗,空间逼仄。铁鹰背靠墙壁,额头上汗珠密布,他焦急地环顾四周,寻找着可以突破的方向。百姓们在巷道口挤成一团,嘴里还在不停地咒骂着铁鹰,那声音在巷道里回荡,让人心烦意乱。
此时的铁鹰陷入了绝境,前有百姓的阻拦,后有副将和兵士们即将追来,他咬着牙,心中思索着应对之策,但一时之间却也无计可施,只能在这狭窄的巷道里苦苦支撑。
铁鹰身陷重围,苦苦支撑之际,沈秋霜却犹如一只轻灵的燕子般,身形一闪,已然纵身一跃上了房梁。她迅速拿出绳索,毫不犹豫地甩向铁鹰,口中喊道:“铁大哥,快抓住绳索上来!”
铁鹰闻言,没有丝毫迟疑,伸手紧紧抓住绳索,用尽全身力气纵身一跃,也跟着上了房梁。
紧接着,沈秋霜从怀中掏出一颗霹雳子,猛地将其抛出。只见霹雳子落地的瞬间,一股奇异的烟气升腾而起,迅速弥漫开来,如同一张巨大的帷幕,瞬间阻住了众人的视线。
在那朦胧的烟气中,众人一时之间不知所措,只能胡乱地挥舞着手中的兵器,试图驱散这恼人的烟雾。而铁鹰和沈秋霜则趁着这混乱的时机,相视一眼,便准备借着烟雾的掩护逃离这危险之地。
待到烟消云散之时,铁鹰和沈秋霜早已不知所踪。副将见此情形,气恼不已,他懊恼地连连喝骂了几句。
随后,他面色阴沉地对兵士们说道:“走,回去。马上将这件事情报告给庞志大人!”说罢,他便带着一众兵士,垂头丧气地离去,那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落寞和无奈。
庞志见到副将回来禀报,他神情淡漠地问了一句:“怎么失败了?”副将不敢望向庞志,他低着头,唯唯诺诺的说道:“庞……庞将军,是……是的,铁鹰太狡猾了,居然走脱了。”
“废物!”庞志骂了一句,然后对副将说道:“你赶快把这里的情况以文告的形式写出来,我要把它通过飞鸽传书交给王爷。”副将吓得浑身冷汗直流,忙说道:“是,是,末将这就去办。”说完,副将便急匆匆地退下,去着手处理这件事情,而庞志则一脸阴沉地站在原地,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副将把文告写完以后,战战兢兢地交给了庞志。
庞志看完文告,便对副将说道:“你即刻去把这里的情况报告给邱大人,让他带着人四下去搜捕铁鹰。另外,通知各个州县务必严加注意铁鹰和其同伙的动向。还有,告知百姓,如有不报或敢藏匿者,一律严办!”
副将连忙应道:“是,将军,末将这就去办。”说完,副将便领命而去,开始去执行庞志交代的各项任务。一时间,整个地区都因为铁鹰和沈秋霜的事情而变得紧张起来,仿佛一张大网正在慢慢收紧,等待着将铁鹰他们一举擒获。
收到庞志的飞鸽传书以后,王爷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他在王府的书房内来回踱步,心中满是恼怒。
很快,瑞王就决定进宫面圣。在金碧辉煌的皇宫大殿内,王爷一脸肃穆地向圣上禀报着铁鹰所谓的“胡作非为”之事。他言辞激烈,添油加醋地描述着铁鹰的种种“恶行”,恳请圣上一定要严办铁鹰,绝不姑息。
与此同时,郑荣光也得到了圣上的传唤,正急匆匆地往皇宫赶去。一路上,他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圣上为何突然传唤自己。当他踏入皇宫的那一刻,一种莫名的紧张感涌上心头。
郑荣光进入大殿后,恭敬地跪地行礼。圣上坐在高高的龙椅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下方的两人。王爷见状,更是不遗余力地继续诉说着铁鹰的“罪状”,试图让圣上立刻下旨严惩。
郑荣光静静地听着王爷的话,心中却有着自己的思量。他在想,这其中是否存在着什么误会或者阴谋。
王爷见郑荣光一声不吭,他更是神情得意,然后毫不客气地对圣上说道:“皇兄,这件事你看怎么办?这铁鹰可是对本王怀恨在心,所以在本王治下的州郡竟敢如此放肆,胡作非为,随意杀人啊!”
听完瑞王讲述以后,圣上微微皱眉,说道:“铁捕头身为朝廷的捕快,怎么能知法犯法呢?我看王弟,这件事儿应该是宵小之人向铁捕头泼的脏水。”
瑞王一听,顿时急了,忙说道:“皇兄,这可都是事实啊,有众多人证物证,那铁鹰确实作恶多端,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他啊!”
郑荣光此时依旧沉默不语,但心中却思绪翻滚,他在思考着如何应对这复杂的局面,怎样才能让圣上了解到事情的真相并非如瑞王所言那般简单。而圣上则坐在龙椅上,目光深邃地看着下方的两人,心中也在权衡着利弊。
瑞王冷哼一声,得理不饶人地说道:“王兄,你看看,这是州郡邱大人上呈的文告。这铁鹰竟然残害无辜,导致白发人送黑发人,如此卑劣的行径,绝不能姑息!我建议立刻对铁鹰发布通缉令,一经发现格杀勿论!”
圣上皱了皱眉头,并未立刻回应瑞王的话,而是陷入了沉思。郑荣光见状,心中一紧,他知道如果真的发布了这样的通缉令,那铁鹰的处境将会极其危险。郑荣光终于忍不住开口道:“陛下,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可仅凭这一份文告就如此草率地下定论。铁鹰一直以来对朝廷也算忠心耿耿,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也未可知啊。”
瑞王狠狠地瞪了郑荣光一眼,怒声道:“郑荣光,你莫要偏袒那铁鹰,证据确凿,你还在此狡辩!”郑荣光毫不畏惧地回视着瑞王,说道:“王爷,我并非偏袒,只是不想让朝廷错杀好人。”
“哼,要不是你派铁鹰出去,哪会搞出这么多的事情来?郑荣光,本王还要告你一个治下不严之罪!”瑞王怒声说道。
郑荣光面不改色,对着圣上说道:“圣上,如果真的是铁鹰之错,臣愿以死谢罪。但现在,老臣甘愿以性命担保,应该将铁鹰召回京师当面问清楚,而不是不分青红皂白地随意发下海捕文书,这样会让真正的真相永远石沉大海。”
圣上目光深邃地看着郑荣光和瑞王,心中也在思索着该如何决断。此时的大殿气氛愈发凝重,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