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骇怕地发现明星是一个恶魔,他惶恐却不清楚自己为何而害怕。是因为明星曾如此残酷地折磨一个快要死的人?是因为明星毫不内疚?是因为明星一直也不如自己所想般的样子?还是因为害怕明星将来会有一天也同样残酷地对待自己?
不管他是为哪一样而害怕,傻子始终逃避了、动摇了……心死了…洛煌从思绪中回过神来,脸深深地埋进双手里,想借此掩盖住极力否认与掩饰的苦楚。只可惜,充斥着痛苦辛酸的泪水始终敌不过抹杀不掉苦苦埋藏的心,止不住地从指缝间流泻而出,滴滴答答地沾湿床上那张'伤痕累累' 的结婚证书副本。
“为什么…… ” 声声力竭嘶哑,流下不知多少回的啜泣,有谁会听到? “为什么还要让我梦到他!?为什么还要折磨我!?为什么!?”
回不去从前,到不了未来,我究竟在做什么!?
痛哭在夜静的空间响起,直到天亮时,只留下呜咽……殷氏企业“洛煌,过来我的办公定一趟。” 殷尘低沉地对着电话吩咐道。
不久后,女秘书通知他洛总经理已到,他叫他进来。
办公室门被打开,洛煌带着一张憔悴不已的神情来到殷尘面前。
“殷总裁,找我有事吗?”洛煌的声音干涩喑哑,若不是亲眼看到那句说话是出自他口中,殷尘几乎怀疑是从哪里来的老人和他说话。
“你的嗓音怎么了?”他关心地问。
洛煌勉强扯出一抹苦笑,“大概是感冒了,喉咙有些痛。” 语毕,嘴角的苦涩更深,把哭了一整晚的秘密藏在心底,不会有人知道。
“这样吧!我淮许你今天早些下班休息。”
“不用了,我没大碍。” 现在的他只想用工作来占据所有的心神,让自己麻目。
“别逞强了,工作何时都可以做,身子要紧。”
“……谢谢。” 他礼貌地道谢。话锋一转,他问∶“不知道殷总裁找我是为了何事?”
殷尘像是舒缓压力似的叹了口气,双手在办公桌上互握,过了好几秒,他才道∶ “不久前,我和永相……”
“别说……”洛煌打断殷尘的说话,两手重重地揉着额头两边的太阳|穴,状似头痛非常。他神思痛苦憔悴,声音嘶哑的,掩饰不住语气中的凄楚,“别说…求求你…别提起那个人……我现在不想听到关于他的任何事……”
不能挥掉那个人的'过去' 所带给他的惧意;不能假装自己未能平息的心情,他唯有选择逃避,只希望自己的世界里能有一刻给他透气、让他静一静的时间。
洛煌步出电梯。
心力绞悴,没有工作的寄托,他的心如沉重的大石般不断地往下堕,跌进无底的深渊。恐惧、思念、苦楚、疼痛……不能忽视的感觉全交织在一起,压得他想发狂。
他很辛苦!有谁能救救他!?是不是全世界的人去爱一个人都要这么辛苦!?还是他该死的被上天选中要受那种苦的人!?好了!现在他打算不爱了,却又为什么还要折磨他!?他是不应该爱上那个残忍的男人!但是不是连选择不爱也有罪!?
洛煌不顾旁人的侧目,凄楚地笑出声,笑中的哭意,任谁听到也为他心酸。
蓦地,一声响彻云霄的怒吼随即传来,中止了使洛煌欲哭出来的思海。
“可恶的记者小子!”一名粗壮的男人闯进殷氏大楼的大厅,身边跟着一个比较冷峻优雅的男子。
“大哥,他现在不是记者了。” 那名冷峻男子道。
“可恶啊!现在竟然由记者小子变做经理小子!”
“这又哪里可恶了?”
“少罗嗦!”粗壮男人红着脖子吼叫。突地,他望向洛煌的方向,指着他大叫∶“他在那里!”
就在洛煌还未来得及反应,冷不防,腹部便被人重揍了一拳。
“你这个混蛋!竟然敢伤害臭小子!老子不痛扁你一顿便不姓宁!”宁拥又再抡起拳头。
“大哥,别打了,再打他就死啦。”
程未常虽然这样说,但他却站在一旁喝着刚从汔水机买回来的可乐。这不能怪他冷眼旁观,因为他也很想宁拥的拳头可以打醒那个什么也不晓得的笨蛋。
“喂!你们干什么!?”此时,殷氏大楼的保安赶到,欲架开忿怒中的宁拥。
“放开!老子还未教训这个混帐!”
被几个保安捉住,尽管身体庞大粗壮如猿,宁拥一时半刻也不能挣脱掉他们的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