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势汹汹,当真做好了要杀了沈归薏的准备。
沈归薏紧紧呡唇,没有解释,也没有反抗。
她知道,她如今说什么也不管用。
况且她又能说什么?是严淮湛强要的她吗?
她的命在这些人眼里就是如此轻贱。
但她也知道,她现在比之从前更有用处,曲燕秋不会允许江清儿动她。
“清儿!莫要胡闹!”
眼见她要被拖走,曲燕秋慢条斯理走了进来。
“姑姑!”江清儿撇了撇嘴,凑上前去,挽住了曲燕秋的手臂。
“您看这个贱人!她居然勾引皇上,当上了妃子,比我还要高上一级。她分明是故意的!姑姑,您可不能轻饶了她!”
“昨夜究竟发生了何事?”曲燕秋缓缓开口。
“回太后,昨夜我安排好一切,只等清常在来,可等了许久也不曾见到清常在的身影。皇上药效发作,身体燥热难耐,我一介下人,如何敢违抗圣命……”
沈归薏接过话茬。
她跪在地上,身子佝偻着,端得一副卑微模样。
曲燕秋对此很是满意。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怪我没有早点到吗?即便我不在又如何?皇上的身子也是你这个出身卑微的贱民能碰的吗?”江清儿连连埋怨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清常在误会我了。”沈归薏仍旧低着头。
“姑姑!你看她!”江清儿手指向沈归薏,气鼓鼓的找曲燕秋为她做主。
“你先起来。”曲燕秋温声吩咐沈归薏。
随即,她让倪娟为沈归薏赐坐。
江清儿见状更是恼怒,正要开口反驳,却被曲燕秋打断:“意妃说的有理,皇上中了迷药,急需解决,她也没有办法。总不能让她抗旨吧?”
好一个公正严明善解人意。
沈归薏心中一阵冷哼。
“可是……”江清儿还是不服气。
“哀家倒觉着,这是件好事。”曲燕秋笑得和蔼可亲。“意妃好歹是自己人,总比被良妃占了便宜好。”
“好什么好。若昨夜是我服侍皇上,现在升为妃嫔,住在翊坤宫的就是我了。”江清儿委屈得快要哭了出来。
“你怎的就知你当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