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江辞舟回答得干脆,他缓缓抬起车帘,在官差看到南溪时又匆匆放下,只探出自己的脑袋。
“可以走了吗?”
官差没看太仔细南溪的脸,又觉得熟悉得很,便问:“敢问大将军,车里还有一位是……”
“朋友。”
江辞舟回头看了眼南溪,只见她微微偏头,以官差的角度是能看到侧颜。
“你们怀疑她?可逃犯不是个女的吗?”
官差不敢确认,但又不好正面对护国将军太过分,只好放软态度,“将军莫要误会,下官只是觉得眼熟,哪敢怀疑将军的朋友?”
江辞舟轻笑,再次问:“可以走了吗?”
“当然。”
官差侧过身子,示意放行。
但在马车前行时,寒风忽起,卷起车上窗帘,南溪那张脸在官差的眼里一闪而过。
官差心里咯噔一下,总觉得眼熟,可又不敢确认,只能直勾勾地看着马车消失。
这时,另一个官差突然跑过来在他耳畔低声耳语两声,他脸色惊变。
“他娘的,怎么现在才发现!”
官差猛地踹了那人两脚,急声喊道:“来人,都给我去追!”
话音一落,地上雪花飞溅,一道道黑影从血雾中匆匆奔腾而过。
眼看马车跑出城门,即将跑出通州地界,南溪悬着的心总算放松下来。
她看着窗外风景,感觉自己仿佛终于脱离那个牢笼一般,心也跟着自由起来。
“太好了,终于出来了。”
江辞舟看着雪花飘进车内,他下意识裹住衣袍,没好气地道:“从一个刀山逃到下一个火海而已,有必要这么高兴?”
南溪望着窗外,喃喃道:“好歹是两个不同的名字,当然可以高兴一下。”
江辞舟:“……”
这逻辑,是属找虐的吗?
江辞舟没再接话,而是顺着南溪的视线往外望去。
他不看还好,一看脸色瞬间僵住。
只见车后团团雪雾里,隐隐有一群人踏马追来,那气势汹汹,直逼向前,不用想也知道他们是谁。
江辞舟连忙将人拉了进来,喊道:“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