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被怼得无言,但他也不能放任病人毒发不管。
这时,刘大夫又道:“大人,褚老诊病从未失败过,这次不过是听信药王谷三字才栽了跟头,还望大人三思。”
县令蹙眉,他扫了眼江辞舟,低声问:“将军,依你之见,可如何决定才好?”
江辞舟想了想,轻笑道:“若要问我,那我就是支持刘大夫的说法,但至于结果怎么决定,还得看大人自己怎么想。”
南溪听后脸色瞬沉。
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刚刚还在帮她提醒大人,这会儿竟帮刘大夫说话了。
她忽地扭头,紧张地望向县令。
县令深吸口气,“那就依照刘大夫所言,这事交由褚老大夫全权处理了。”
“大人……”
“南大夫,你资历尚浅,这事便不必插手了。”
县令厉声打断南溪,随即一挥手,道:“来人,把南大夫押入大牢,静候处理。”
南溪怔住,不信她也就罢了,还要将她押入大牢,那接下来,是不是就要判她死刑了?
下一瞬,县令又补充道:“放心,倘若真相查明,此事确实非误诊而起,无人因此伤亡,本官即刻放你离开。”
听到这话,南溪的心瞬间跌落谷底。
看来,这一遭她是避免不了的了。
南溪看着阴暗又潮湿的墙壁,熟悉的恐惧感和迷茫瞬间涌进心头。
虽说县令答应会暂时留她一命,绝不冤枉好人,可谁又知道,这些天外面会发生什么?
她环抱双臂,将头埋在膝盖上默默思索。
这一切落在江辞舟眼里就是迷茫和无助,恍若受伤的兔子再次落入陷阱,惶恐又不安。
他说不出此时心里是何感受,也不知道怎会想到要来见她。
他想:或许是猎奇心理吧,毕竟,他又不是第一次对这个女人感到好奇了。
江辞舟转头命人打开门,直到靠近南溪时,这人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他垂头,目光平静地从南溪头上飘过,喃喃问:“在想什么?”
南溪不抬头,只用余光瞟了眼,闷声道:“你来做什么?”
江辞舟听出语气里的不满,他没介意,而是默默坐在一旁,笑道:“当然是来看你如何破局了。”
南溪不想搭理。
江辞舟对她的情绪视而不见,反问:“害怕了?”
南溪微微拧眉,依旧不肯看他。
她连逃亡的事都敢做,怎会怕这个?她现在只是迷茫,和对眼前人的抗拒罢了。
江辞舟见她不语,索性也不说话了。
二人都背靠着墙面而坐,都不说话,安静得别有一番味道。
良久,南溪终于受不住了,“你怎么还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