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就那样?
南溪不悦,忽地抬起脖子,朝江辞舟手腕猛咬一口。
江辞舟痛得收起一只手,“你咬我!”
南溪反笑,“你压得我浑身都疼,还不许我咬你了?”
江辞舟气沉,“我是想说,你别白费心思,你的药对我来说没用。”
门外,欲要敲门的兮月正巧听到这段对话,整个人惊得僵在原地。
他刚刚错过什么了?
兮月正想一探究竟,房门却忽地一下打开了。
兮月吓了一跳,连忙嘿嘿笑道:“大……大将军,属下刚准备敲门的,您就出来了。”
江辞舟第一次没有质问,而是平静地将咬伤的手藏在身后,道:“我们走。”
兮月同样第一次没有继续八卦,而是等走到另一个地方时,他才问:“将军,她听劝了?”
“她呀,有主意得很。”
江辞舟微微握拳,他感受着手腕的疼痛,心道:以前的南溪如同小猫一般总爱躲躲藏藏,对他表面恭敬,实则没少耍小心思,但现在,她又是正面回怼,又是拼命闯公堂。
看来,过去那个看似温和的小猫要露出爪牙了。
兮月没注意到这些,他急道,“不是吧!她还要插手这个案子?她是不打算回京了吗?”
“依属下看,只要把竹哨交给大人,她的事便算做完,然后就可以回京都了。”
江辞舟轻笑,“呵!她才不会这么听话。”
“兮月愣住,“那,那我们该怎么做?”
江辞舟摇头,很矛盾,也很无奈。
很多事他总是没办法顾及两全,只能道:“再看。”
看他能不能在不违背初衷的前提下,帮她减少命定的伤害。
……
房内,南溪捏着竹哨,唏嘘一口气。
刚刚,江辞舟竟说他不要竹哨了。
她没想到,江辞舟这次竟意外放过她,放过竹哨,她心里的困惑远远高于兴奋。
她不禁反复思忖:江辞舟突然改主意,会不会是因为此案已结?
南溪忽地咯噔一下,若真是这样,那她只能亲自来做这件事了。
她垂眸看向手里的竹哨,竹哨上的毒已经被清理干净了,所以传信不会再被中毒。
南溪来回抚摸一瞬,便下意识拿起竹哨轻轻吹了一下。
顷刻间,悦耳的声音朝四周散开,清澈,低调却也平缓悠长。
南溪刚要再吹一下,就听到一道声音传来,这声音和她传递出去的声音极为相似。
南溪瞬间怔住:居然有回音,这个回音是什么意思?
她从前只听说竹哨和烟花作用类似,都是给同伴传达某种信息的,但从未听说回音是何意?
那晚,刘大夫吹响竹哨时,她可没听到半分回响。
南溪困惑,便又吹了一下,但这次,她又觉得这不像是回音,而是源自另一个竹哨的声音。
她不解,便又吹了几下,结果和第一次听到的一样。
不,这确认不是回音。
南溪咯噔一下,莫非,县令府上还有第二个竹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