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德原本大声哭喊着情非得已的情绪瞬间停滞。
他咽了咽口水,后怕的眼神看向沈卿,弱弱的说道:“跟,跟我父亲没关系,他什么都不知道,是我自己一个人所作所为。”
“不过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怪其他人太过趋炎附势,太会顺着我了,若不是如此我怎么会如此自信,觉得自己真的才学横溢。”
“也不会在于顾安文词斗诗失败时而心生嫉妒,才会心生了那样的想法,我习惯了被人追捧的日子,我不想百姓崇拜的夸奖,这才失了心智。”
刘
成德句句剖心掏肺的,说得他自己情绪很是高涨。
“既然跟你父亲没关系,那就是你一人之过,按照夏国律法,科举舞弊者,不可入仕,陷害同僚者,不可入京。”
“且你又如此不知悔改,以公主所言,该如何?”沈卿将问题抛给了我,毕竟是我将他请来的。
我神情冷漠的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与王崇一样,流放边陲之地,永世不得回京!”
“若敢偷渡他国,杀无赦。”
我的话冰冷刺骨,让刘
成德彻底瘫坐在地上。
一朝天堂跌落地狱,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他往后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
就在这时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往我们这里跑,哭喊着说道:“公主!公主!留情啊!”
“他可是我最小的儿子啊,您不看僧面看佛面,也要想想老臣为夏国尽心尽力,老了也落得个与亲子分散的下场!”
“还请公主手下留情啊!”
沈卿神色一顿,淡然说道:“刘大人。”
“沈卿,沈大人,我在朝为官十余载,您是看得到的,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求求你们了,放过我儿子吧。”刘兴旺老泪纵横的哭喊道。
“爹!”刘
成德不忍心的说道。
这对父子相拥悲戚,样子要不凄惨,哭得一旁的百姓都有些动容。
但是碍于我和沈卿在场不敢说一句话,只能窃窃私语的感慨今日好生热闹。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儿以后不能入仕,老臣认,我儿做的错事,老臣也认,老臣愿意告老还乡,只求别让我儿去边陲受苦,那地方去不得啊!”刘兴旺哭喊着说道。
我冷冷一笑:“边陲去不得?镇守边关的将士都去的了。”
“那,那去东洲如何。”刘兴旺见我如此,知道我是下跌了心了,他只能祈求自己儿子后半辈子能过得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