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楚南截杀那名贪官,也是因为那贪官陷害了同僚,蒙蔽了上官而升职,那被无辜陷害的同僚两名子女不知通过了什么门路,求到了他这位“侠盗”的门下,楚南打听了那贪官的形迹都确实,这才出马刺杀。
陆西星前后打听的明白,又见楚南是个修道之才,这才引渡他回天河剑派。楚南才来不久,本来便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虽然得人提点过,本门藏着典籍库房等闲不得进去,刚才叫了一声焦飞也是好意,但是见焦飞举举手就进去了,不禁心中奇道:“遮莫是老楚被人骗了?为什么这个小子便能够随便进去书库重地,也不见有什么阻挡?”
楚南毕竟是做惯了强盗,比起那些通天国世家弟子,总是显得粗鄙,因此在通天峰上也无人跟他交好。焦飞来通天峰做执役弟子之事,早就传遍了通天峰,也只有他这个江洋大盗不知。楚南是做劫富济贫的出身,一身的好武艺,学道之后更是心切,总想着能得了什么门中秘法,立成不世高手。
他对通天峰上这座书库,早不知垂涎多少次了,只是不敢越雷池半步,生恐好不容易才得来的修仙机会就此错过。他本来尚不大服气陆西星,是被陆西星一路带了西行,这位天河剑派的长老种种手段,神奇莫测,终于让他心折。但是焦飞这般大摇大摆的就走进去了,他心中便起了狐疑之意,大步走过去,也学着焦飞伸手一按。
楚南这厮却如何学过天河九箓剑诀?被书库上的封门禁制反震,顿时跌了一个老大的个头,灰头土脸的让其他外门弟子吃吃的好生笑话了一回。
水盈儿亦在这些外门弟子的班辈中,她心思灵巧,家世也好,朋友便多,刚才就是跟几个闺中密友闲聊,等待灵音等三位内门弟子出来授课。但是这边的事情,水盈儿也看到了,她心中暗道:“刚才那却不是焦飞师兄?听说他被派来做通天峰的执役弟子,可惜我没得机会上这通天观来,不然好生恳求他,凭着我们的交情,定然会传授我几种高深法诀,考核内门弟子的时候也容易些。”
“可也许他早就忘记了我罢!那些交情不过是痴心妄想罢了,他去了金鳌岛之后,也就回来一次,还是为了取东西。若是真惦念那点交情,怎不来看我?回了通天峰,也不曾让我去见他?”
女孩儿柔肠百结,愁思无量,却还要强颜欢笑生怕被女伴看出来破绽。水盈儿偷眼望了书库的方向几次,这才死了心思,暗道:“幸亏我跟焦飞之前的交往,从不曾跟人提起,不然现在被他冷落,不是要被人笑话?”
焦飞踏入书库之后,左右环顾,心中暗道:“这里藏书倒也不少,总有个几千册罢,却不知道可有适合我的法术?”焦飞捡了几部水系的道法,先看了一番,这才死了心思。这通天峰存的道法,都是最入门的那种,跟他修炼的天河正法,黑水真法根本不能相比,就连葫芦剑诀都远为不及。
至于术法一种,在书库中便有单独的书案,焦飞先是找到了一卷混元石的祭炼口诀,翻看了一遍大失所望。这门术法最是简易,只要寻到一块坚硬巨大石头,用法术日日去练,最多数月便能修炼的大小由心,轻重如意,遇敌的时候抛了出去,顿时还原成本来大小,一下子便把人砸死了。
这种法术用来糊弄凡人也好罢了,如何对付的了法术高深之辈?
焦飞再找了一卷《剪纸车兵书》这术法也是简单,只要练成了,随手用白纸剪了形状,抛出去就能化为恶鬼,凶煞,门神等物,而且其薄如纸,能从门缝,窗户中钻进去伤人,不过这些纸人变化的东西,力气比常人大不些许,如果对方胆子小,自然是吓住了,任其屠戮,若是胆子大,一脚也踢破了,用银样蜡枪头来形容都不觉妥帖,真个是纸糊的法术。
连续翻找了六七本法书,焦飞仍旧一无所获,心中暗忖道:“这些法术如何派的上用场?糊弄凡人尚可,就算我没有修炼法术,只是个凡人,遇上这些也只要知道关窍,胆大心细些都不难躲过,甚或破解去。当我行走天下,怎么能靠这些法术防身?这些法术最多也不过跟禾山道的那些法术威力相等,只是略略显得光明正大些。”
焦飞掷了手中的法书,心头一声长叹,暗忖道:“看来外门弟子也只能学习这个。这些法术的威力,还不如蓝犁师父传授我的隐身,穿墙,搬运三法厉害,对我来说全无用处。就算我阅遍这里所有的典籍,也不会对修行有丝毫帮助。”
焦飞大失所望,油然生出一股情绪来,眉心忽然突突跳动,本来强行钻入了他的祖窍,却一直安分无事的一点蜃气,此刻却忽然震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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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十一 通天峰主(五)
这一点蜃气是徐问最后一点功力凝结而成,所化的元蜃幻景包罗万有,吞了数十个徐问平生大敌的精魄,甚至连徐问还未修成元神的精魄也一并吞了,奇诡莫名,焦飞功力不足平日也不敢擅自窥探,生怕不小心把自己陷进去,那可就大糟特糟。没想到因为翻看道书,生出了一股颓唐的情绪,居然把这一点蜃气引动。
焦飞运起天河正法往眉心一点,想要镇压下去这股蜃气的蠢动,没想到天河正法的法力一出,就源源不绝,那团蜃气就宛如干枯的深井,把焦飞的功力都吞噬了进去,涓滴不留。
“糟糕,我怎地忘记了这团蜃气是在自家的体内!”
当日这团蜃气在徐问的体内,徐问早就已经坐化,这股蜃气毫无生机,自然生不出来种种变幻。但是当这团蜃气钻入了焦飞的祖窍眉心,就跟焦飞本身化合成了一体,早就焕发了勃勃生机。焦飞这一点,等若给这股蜃气注入了无穷生机,这团蜃气顿时在焦飞眉心爆了开来,把他又复卷入了元蜃幻景当中。
当焦飞被元蜃幻景裹去,原地就只剩下一团蜃气,这团蜃气可大可小:小时宛如萤火,细如米粒;大时布展开来,就能化成城郭,人物繁盛,迎来送往,官吏市井,买卖人家,尽皆不缺。此刻无人住持,这团蜃气便极暗淡,就算有人定睛看去,也只道是阳光散落,斑驳点点。
焦飞一落入元蜃幻景中,就暗呼一声道:“糟糕,当初这团蜃气宛若死寂,我还花了一半的功力才得脱困,如今这团蜃气得了我的功力,只怕涓滴天河正法的功力,也能让这团蜃气恢复无穷生机。这一次我该怎么出去?”
那日焦飞在失去了本我意识的徐问精魄口中问出来元蜃诀的道法,但却没有去修习,甚至都未曾起意过。要知道修行之路条条,走上其中一条,势必不能半路更换,不然就能若要重头来过。除非他炼就元神,倒是可以参详元蜃诀的道法,那时候长生漫漫,自然有无穷时光来练习法术。
但是现在焦飞想要从元蜃幻景中闯出去,只有俩条路,一条是像上次一样,凭借强横法力,一次性鼓爆元蜃幻景。但是这一次,这个法子却不成了,徐问毕生苦修的这一点蜃气已经跟焦飞紧紧结合在一起,稳居在他的祖窍之中,等若有了根基,焦飞不论用尽多少法力,也只是让这团蜃气恢复原本的神妙变幻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