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微微惊讶的声音响起。
貌似试探着,他轻轻道,“郡主?”
本宫不知他究竟为何会停下来,还会立刻得出这个结论。连忙咬牙用灌木叶子挡脸,装作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他却锲而不舍的又叫了一声,同时分花拂柳似乎走近我几步。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本宫血液都快静止了。他终是没什么发现,只是略微有些疑惑的低语一声。
“奇怪。”
本宫真心想蹦起来拉住他问有什么奇怪。却听他的脚步声又再度响起,接着便渐渐远去了。
心头竟没来由一阵莫名的失落。顿时骂起自己的矫情。
人总是这样,一件事情,盼啊盼啊,终于盼来了。等到来了呢,又开始有了各种莫名其妙的顾东顾西,半推半拒。不该有的磨蹭和迟疑一瞬间也全都跟着铺天盖地来了。等到真正错过时,却懊恼的想把时针倒回去,直想瞧瞧自己那时发的什么疯。
心中责骂自己。秦芳迷,你躲什么躲啊。让他见到你又有什么坏处?不见他又有什么好处?难道刚才他和表妹的对话不足以让你安心,让你对他的心意存着一丝期望吗?
还好,本宫还没给他机会让他走多远。想到这里,登时跳起来大叫。
“牢公子,你猜得没错,是我!我一直在这里了!”
☆、大空婚姻法
“嘎嘎——嘎嘎——”
一群飞鸟在我的嚎叫声中扑扇而过。
牢渊慢慢转过身来,目光触及到满身落叶的我时抽搐了一下嘴角。
“郡主……一直在跟着我?”
本宫立刻睁眼说瞎话。
“哪里哪里,本宫是在散……散步,对,是散步!倒是你们,竟敢闯入本宫的视线!不过本宫大
人有大量,权且饶过你们概不追究了,哈哈哈……”
他竟然没有生气,只是静静的望了我一会儿,良久道。
“秋日风凉,郡主昨日险些感染风寒,应是少走动为妙。”
我一愣,明知道他也许是在隐喻我的偷窥,但心中还是可耻的暖了一下。
不过本宫是谁,本宫岂是那给点甜头就乐的不知东南西北的小孩么?
立刻奸|笑着靠身过去。
“嘿嘿嘿,既然牢公子如此这般关心我,言语间还如此令本宫动容。那不如来点实际的……”我冲他外衫斜飞了个眼神,又斜飞了个眼神。
我想他要是再没有反应,我狼爪就上了。
但他显然没给我狼爪任何机会。
“得罪。”
只觉身上一暖,他当真把外衫披在了我的肩上,本宫立时有些呆傻的看着他,现实总是让人猝不及防,本宫显然就是被现实击中的那一个。
“牢渊……”深情款款的向他看过去。
正无限的柔情蜜意,却听他道……
“寒气入骨,面部失和,郡主的确是受寒不轻,眼下当速速回殿。”
静止。
一秒,两秒……
待我反应过来,他已然走到十步之外了。
本宫直跳起来,气的哇哇直叫。
“好你个牢渊,竟敢说本宫面部失和,你你你——好!你无赖,你无耻,你是我徒弟!”
却听远处传来他若有若无的一丝轻笑,接着他再没有停顿,直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