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日日忙于朝政,夜夜睡不安枕,不给自已一点歇息的时间。如此下去身体哪能吃得消啊!”
她犹豫一下,继续说道:“你与母后说实话,皇后和太子是不是根本不在青州行宫?姜雪笙是不是带着煦儿逃走了……”
萧承渊脸色紧绷,沉声道:“逃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后与太子无论在大周何处都是名正言顺,何来逃字?
母后不顾朕之旨意,强行带走煦儿,致其中毒,险些丧命。而后又擅作主张,纳下毒元凶进宫为妃!
如此种种,还要让煦儿继续待在宫里吗!是不是让他真的丢了性命,母后才能清醒!”
太后脸色苍白,眼泛泪光,“渊儿,母后也是被徐梦莞欺骗,才下的懿旨。煦儿是母后的亲孙儿,母后疼他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害他……”
萧承渊摇摇头,“如今一切都不重要了。您是太后,朕自然不会对您如何!可是从今以后,您只是大周的太后。
他颔首继续雕琢,“母后请回吧!朕如今妻离子散,已然成为了真正的孤家寡人!母后您当如愿了……”
太后木然地离开凤仪宫。她始终不明自已何错之有,除却受徐梦莞诓骗一事。
陆深端着药碗进来,放至桌上,“皇上,这可是皇后娘娘当初为您开的方子!可调理您因火寒蛊受损的龙体……”话还没有说完,萧承渊端起来一饮而尽。
他叹了一口气,“皇上既然念着皇后,就应该好好保重自已的身体。这三个月,您废寝忘食忙于朝政。要不然就是独自待在凤仪宫黯然神伤。
您的头发竟已花白许多,整个人更是瘦了好几圈。他日与皇后相见,恐怕不似夫妻,更像父女。也许太子殿下都得叫您一声老伯伯……”
他不顾萧承渊杀人般的眼神,继续说道:“您不是说皇后娘娘最喜欢您的这张脸吗?如今恐怕不见得了……”
“陆深!给朕闭上你的乌鸦嘴!”
陆深赶紧抿上唇,迅速扯出一个假笑。
萧承渊起身喝道,“李升!给朕备膳!还有你,陆深!朕近日失眠,给朕想办法!还有这白发,朕不想再看见它!”
陆深急道:“失眠这事好办!至于白发,我只能让它不再多长!但是已经白了的,除了染黑,变不回来了!”
“那就想办法!朕全交于你了!”
……
西北将军府
姜世骁凝视着眼前的赫连图,轻揉眉心,心中暗自思忖,以往怎会不知他如此难缠。
赫连图哀求道:“大哥,请您告知我,姐姐究竟在何处?京城传言定北侯府遭纵火,姐姐受伤后带孩子去行宫调养。可如今阿玉已回安城,不仅将军府,连我西疆王庭附近都有人暗查。这说明姐姐根本不在行宫,她定是离开了!”
姜世骁深吸一口气:“此事终是瞒不住你!阿笙确实带孩子离宫了。但我确实不知她现今身在何处!”
“大哥怎会不知?您是她唯一兄长!”
姜世骁叹息道:“你也见到西北来了多少皇宫暗卫!阿笙既不想让皇上找到她,就绝不会与我联系!至少现在不会,至少要等一年半载……”
赫连图沉默须臾:“若有姐姐的消息,还望大哥告知于我……”
姜世骁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暗叹。即便他往昔在阿笙面前掩饰得再好,如今也是情难自禁。
只可惜,这一生,阿笙与他有缘无分,不应再有过多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