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住嘴我就住嘴?笑话!我还没恭喜你呢,陆阿姨,听说你跟老情人约会被陆叔叔撞到了,以他的脾气,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吧!怎么,现在是离婚了还是准备离婚啊?啊呀,那个老头那么有钱,离了婚嫁给他再好不过了,当然,以陆阿姨的修养的手段,搞定有钱人老头家里那几个厉害的子女,应该是小事一桩。今天真是巧了,我也不应该再叫你陆阿姨了,那位老先生姓什么?”
“你——你——”陆妈妈恼羞成怒,扬起手就要打下来。
乐乐已经抬手要挡住了,没想到被蒋晋先拦住。
他不知道已经站在那里多久,但陆妈妈的手臂就这样被他牢牢遏制住,陆妈妈用力挣脱不了,试图用另一只手来扇,还没举起来,就被乐乐压住了。
她以为乐乐要打她,张嘴就喊:“打人——”
“拜托你——”乐乐打断她,一把甩开她的手,然后牵着蒋晋,解开蒋晋扣住她的手,“不要再这样丢人了!”
留下目瞪口呆的她在原地,乐乐拉着蒋晋走远,头也不回。
“我刚才是不是很帅?”乐乐停下来,问他。
“嗯,很帅。就是结束太快了,我还没机会出场。”
乐乐笑出声来:“你?你不适合,不适合。”
“不适合什么?”
“你那么高贵的人,怎么可以去跟一个没素质的泼妇吵架呢,不行,不行。”
“只要是跟你有关的,没有什么不行。”
“这么说,你不会觉得我刚才像个泼妇?”
“泼妇?”蒋晋摇头,很正经地回答这个问题:“这叫有立场,有原则。你要是刚才什么也不说,就这样忍气吞声走了,才不好。”
“哦——原来你已经在后面看戏看了好久,也不出来帮忙!”
“你都还没吵过瘾,我出来做什么,关键时候出来就行了。”
这样的回答,乐乐很满意,非常满意!
妈妈和刘叔叔已经在家里等着他们了,乐乐介绍了蒋晋给他们认识,“妈,我们从小学就认识了,他对我很好,我们——”
“我们就要结婚了。”蒋晋握着她的手,真诚地对老人保证:“我会对乐乐好的,您放心。”
有时候,承诺可以是一篇长长的文章,也可以是一段简短的文字,或者是一句话,也可能是默默地行动。
蒋晋用十多年的默默行动在履行他的承诺,只需要一句话,便足以让这份承诺足够深重。
准备晚餐的时候,乐乐借机会跟阳台上的刘萌说上话:“谢谢你。”
“我不是为了你,也不是为了你妈,我是为了我爸。”刘萌把洗好的床单晾起来,自从她主动跟刘叔叔提出,会祝福他的新生活,就让这一切格局有了改变:“医院给了我出国进修的机会,最短一年,如果做得好,可能还会更长,我只有先把我爸安顿好了,才能安心地去做自己的事。”
刘萌把床单抖平整:“所以,余乐乐,我可以拜托你吗?”
“什么?”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帮我照顾我爸爸。”
她站在床单背后,看不到乐乐纠结的表情,只是听到乐乐坚定的一声“好。”
她又怎么会知道,乐乐本来找她,是为了请她照顾好她的妈妈。
在乐乐的记忆里,这个屋子很少同时有这么多人一起吃饭了,刘叔叔对妈妈很好,妈妈和刘叔叔对蒋晋也非常关心,刘萌时不时地还会调侃,什么时候能吃到喜酒,她作为妹妹,是不是应该做伴娘。
越是美好的东西越是容易消逝,乐乐恨不得将这一幕在脑海中存档,如果她最后没有能留下来,这也是她希望能带走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