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没有抱什么希望的,如今见到长山这怪异的反应,才心有所觉,“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隐瞒着?”长山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实则当时在酒楼见到主子的情况,他大概也就明白了?,也曾想?过将军会?问起公主,但当事实摆到面前的时候。长山也真的是头疼,因为公主殿下说的话,他实在是…不好说。“说话。”季长风冷下声来,长山自然不敢忤逆,只能?硬着头皮开口,“殿下说,请请将军好好的休息,莫要再说什么胡话。”季长风默默的听完,一个人坐在床边愣神许久。莫要说什么胡话?所以南宫静瑶觉得他说的那些话,都?是胡话吗?季长风承认,昨日,是自己太过冲动,他身?上?还有着诸多的责任,北戎和西岩一天没有平定,他就一天不能?离开。父亲因为中毒的缘故,身?子大不如前,如今还在修养当中,兄长倒是一直都?在北疆,但独木难支。他总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可?他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后悔和她和离是真。想?要和她重新开始,也是真。只是这些心意,季长风却不知道要怎么传达,光明正大的告诉了?她,她却半点也不相信。长山见季长风许久不说话,心中不免担忧,“将军,可?要奴才去?打听什么?”季长风没说话,可?是心中却没有太多的拒绝,他迫切地想?要知道,江韶和南宫静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江韶为什么会?来青州?他不是前不久还在金陵清查户部的账目?”季长风知道的这些事,也并不是什么新鲜事,江韶身?为户部侍郎,在金陵的一举一动,那都?是备受瞩目的。虽然金陵和北疆相距甚远,可?季长风在金陵,也是有不少人脉的,首当其中的便?是韩嗣。当初韩嗣被派支援北疆,虽然仗也没有少打,力也没有少出,只不过他到底没有季长风那般惊艳的天赋。最终也只能?勉勉强强的维持。季长风来了?之后,辰军说是所向披靡也不为过。韩嗣和季长风的交流也渐渐多了?起来,撇去?年少时的那些针锋相对,韩嗣对季长风当真是佩服不已。韩嗣是金陵的城防官,只是过来支援而已,在北疆战局稍稍稳定之后,他便?奉旨回京,离去?的时候终于对季长风敞开心扉,两人喝了?一顿酒,成为了?还能?说的上?几句话的朋友。韩嗣更是高高兴兴同季长风说,从今以后他们就是兄弟了?,若季长风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地方,一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季长风疑惑韩嗣的脑袋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对于韩嗣的示好倒也没拒绝,便?让韩嗣帮忙留意长公主的动向。韩嗣听完之后用一种?很疑惑的眼神看?向季长风,“你?让我去?打听长公主的消息?若是走漏了?风声,旁人误会?怎么办?”韩嗣刚刚想?和季长风说自己一定会?小心打听,方才不过是玩笑的话,结果季长风就黑着脸,让他莫要打听。只要盯着江韶的一举一动就好。韩嗣听了?只觉得莫名其妙,随着季长风在北疆站稳脚步,关于他和长公主和离的消息,也就瞒不住。所有人起初都?没有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北疆战局一触即发,当真是没有空去?关心那些风花雪月。谁让季长风表现的那么镇定,他们都?以为,季长风是不在意的。可?直到后来,众人将他的一些反应看?在眼里?,他们才知季长风并非是不在意的。甚至可?以说很在意这件事。季长风从不愿和人提及这些,今日也是阴差阳错的提及,韩嗣便?告诉季长风,不必太在意江韶,“长公主只是将江韶当成哥哥看?待,你?大可?以放心。”季长风却半点都?不相信他的话。韩嗣见他半点不信,想?了?想?还是将一些事情告诉他,“你?可?还记得昔日秋猎,我在陛下面前要求与?你?比试一场。”季长风微不可?闻的点了?点头,那时候他对韩嗣只有敷衍,不仅不想?和他比试,还觉得此人脑子不好。他拒绝不得,最终还是求助南宫静瑶,南宫静瑶并不知道他和韩嗣之间的过往,但她还是出声替他解了?围。“你?莫不是因为这事怀恨在心?”这些话当真让韩嗣哭笑不得,他哪里?是想?说这些?“就你?这个讨人厌的性子,长公主殿下究竟是怎么受得了?的?”韩嗣只觉得不可?思议,有些时候都?懒得搭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