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家子这么多兄弟,其实很明显就能看出伽伽看老大的眼神还有对待他的方式格外不同。
她不见得和他关系最好,也不是相处最多,更不是倾注在他身上的精力最重的,但辰希却一眼就在这份平常中看出了一丝与其他有着决定性不同的地方。
按照他的想法其实并没有把这太过当一回事,虽然他从小到大是家里兄弟中最温和省心的那个。
不要是佑希和则北一样时长闹事,就连延希还喜欢无伤大雅恶作剧他都没有,是个真正好相处的人。
但同时他的想法却要比其他人都豁达开放得多,或许醉心于艺术的人天生就少了两分普世价值观的束缚。
老大和伽伽的事或许会让爸爸和阿姨一时间难以接受,然后外界的风评恐怕也好不了,但说到底这份感情没有建立在伤害任何人身上,那么这些就本不应该成为约束的理由。
只不过大伙儿一时间接受不了安稳幸福的平衡被打破而已,他无奈的笑笑,其实都是小孩儿的抱团心理在作祟。
车子开回老家后,大家居然在车上睡了快两个小时了,并不是什么好的睡眠环境,居然一个人都没被吵醒。
很是补了一番觉。
江伽照例给爷爷奶奶上了坟,今年佑希这棒槌没闹出坟头蹦迪之类的笑话了,不过让他去找柴,这笨蛋蛇吞象一样人心不足的想去掰最粗那根树枝。
江伽看智障一样叉腰道:“我说,你怎么不干脆刨一颗树回家呢?那床底下够你放的?”
佑希回头看了眼他们,见所有人都是象征性的捡两根小树枝也就罢了,有点讪讪的。
结果突然看见小阿则怀里抱着一颗小树,虽然是那种比小孩儿还矮的,跟树枝一样大小的树,但那确实是棵树。
他像找到垫底的一样:“看,他比我还贪心呢,整整一棵树呢。”
众人看了看阿则:“那是扔那儿坏死的枯树,人家捡的,最重要的是你跟人五岁小孩子相提并论真好意思。”
“算了,老大不是说了这家伙三岁的时候脑子就停止生长了吗?这么算下来恐怕还不如阿则呢。”
“你们可以侮辱我,但能不提老大吗?”
佑希磨牙道。
这个大伙儿倒是没意见,某些人已经想好了,就得趁着那家伙不能跟回来期间,努力一把一定要把这段关系跟破坏掉。
不过佑希这笨蛋,让别人不提,自己却晦气道:“早知道他狼子野心,去年过年居然让他和死丫头睡一张床,美不死他。”
“哦?睡一张床?什么时候的事?”
白言喻的声音从他背后阴测测的响起。
佑希摊手:“你少对着我发火,又不是我的错,有那本事你现在回城里怼老大去。”
“好像就是你的错啊三个。”
延希突然道:“要不是你跳床把床板压断,怎么可能这样分配?本来伽伽姐是一个人睡的。”
佑希突然感觉到阿喻浑身的杀气找到了倾泻口,全冲自己来了。
他想都没想拔腿就跑,白言喻则在后面挥着树枝追,势要抽死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
还特么好意思上蹿下跳,原来这家伙就是最大的助攻——不,帮凶。
“你俩追什么呢?小心撞到人家的鹅。”
江伽见两人撒欢提醒道。
结果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马路那边真的有群鹅被赶着过来,然后跑在前面的佑希就一头扎进鹅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