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汐棠又被放到了那张软榻上,她逃也似的直接溜进最靠里的角落。
燕湛站在榻前,垂下的双手轻轻拉过软被两端,便将坐在软被上的霍汐棠轻松拉至自己面前有一段距离停下。
他眉目流转,轻语:“跑什么,朕还会打你么?”
这句话令霍汐棠有瞬间出了神。
一切熟悉到好似她与陛下曾经也经历过这般的对话,和如此他将她困在榻上的情景。
她轻颤着眼睫,“陛,陛下……我该回去了,一会儿兄长若是看不见我,他会担心的。”
“啊——”霍汐棠轻呼一声,但因好端端地她忽然被拖到了榻边。
燕湛双手抓起软被两端,三两下就将她整个人缠在被子里,放置在与他最贴近的位置。
他微俯下身,凝视她的眼睛。
“那你就不担心朕?”
霍汐棠清晰的闻到他身上的龙涎香,仿佛轻而易举便将她团团缠绕,因他突然的拖拽,距离近到她顿时感觉到自己的呼吸都与燕湛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在这窄小的榻间,在这陌生的书房,在现在极其危险的陛下面前,她全身被软被覆盖,除了能露出一个脑袋之外,她好似已退无可退。
她心跳便这样越跳越快,仿佛要跳出了嗓子眼。最终,支支吾吾说一声:“陛下,不是我该担……”
话未完全说话,燕湛眸色微凛,直接将脸倾了过来。
双唇相贴,不如那晚在凉亭般的温柔,而如同狂风骤雨,炙热与凶猛同时袭来。
霍汐棠被吻得被迫扬起了脖颈。
燕湛看她坐在榻上仰着脸极其难受,干脆直接握腰提起,将她托在小手臂上,托至比他身量还要高的位置。
位置转换,吻得没那么吃力到得以喘息后,霍汐棠回过神来唔了几声,就动手推他。
可掌心下的肌肤早已滚烫,显然他已忍耐多时。
燕湛的臂膀也不知是如何练成的,她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他的一只小臂上,他竟全然不会觉得累,反而吻得更加游刃有余。
耳边传来的唔咽声与津液的交换声,一下闹得霍汐棠满脸涨得通红。
就在她觉得自己舌根要麻了时,燕湛这才松开了她。
霍汐棠还坐在他的小臂上,双腿垂落不知觉蹭着他的腰间,她呼吸急促,眉眼迷蒙如雾气弥漫,茫然地低头看他。
燕湛轻笑一声,黏糊的气息尽数喷洒在她红润的脸颊上。
“棠棠的嘴分明这样甜,却总说出让朕觉得不好听的话,是该好好治一治了。”
霍汐棠心里骤紧,胡乱地摆着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