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水喝水!口渴!”
大床上的沈矜像是条被搁浅在岸边的鱼,她双腿弹了两下,整个人直直坐起。
坐在桌前的陈槿之闻言收了手里的东西起身走向床边将插着吸管的杯子放到沈矜嘴边,后者张嘴咕噜咕噜喝了大半杯。
喝完她又直挺挺躺下。
这副可爱样逗笑了陈槿之,他把杯子放回去,弯腰覆上沈矜的唇,辗转反侧。
“嘶——”
唇上传来刺痛,陈槿之轻呼一声随之松开沈矜,“睡觉还乱咬人,可真是没良心。”
他伸手去捏沈矜的脸肉,却在下一秒停住,那声细微的“谢清淮”在寂静的卧室内响起。
陈槿之的眼底几乎是瞬间便翻涌起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
他气得骤然直起身,往浴室的方向走去,自然也没听到后面那声低低的呢喃:“烦人。”
陈槿之大力推开浴室的门,关上时脸上怒气冲冲,眼底蹦出的火花像是要将浴室点燃了一般。
可临了他又放轻了力道。
浴室门轻轻关上。
他看着镜子中那张因嫉妒而变得有些狰狞的脸,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沈矜喜欢谢清淮,可从她嘴里听到那个名字时,总是格外刺耳。
甚至像个十几岁的少年一样,完全压抑不住自已的情绪。
陈槿之一边洗澡一边想,即便她还喜欢谢清淮那又怎样呢?
一辈子都喜欢又怎样呢?
反正人在他床上。
这会儿还睡得正熟,等着他洗完澡抱着她一块儿入睡。
想到这里,不由得加快了动作。
反正独守空房的人不是他!
-
沈矜睡梦中感觉到有些呼吸困难,她皱眉躲开,却躲不开。
从温柔克制到一点点崩盘,她始终有着清晰的感觉,但她脑袋好沉,酒精加上瞌睡让她迟迟无法真正醒来。
逐渐恢复意识时,清晨的暖阳已经斜进了卧室。
她一睁眼,四目相对。
“你怎么不睡觉?”沈矜脑子还有点晕乎,没有察觉到异常。
直到。。。。。。
沈矜脑子里的混沌逐渐散去,雪白的脸庞一寸一寸变得血红:“今天要飞冰岛!”
她磨了磨后槽牙,像只被激怒的小兔子。
“嗯,要飞十九个小时,飞机上你可以好好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