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再怎么照,隔着一扇半掩的门半扇屏风,还有一挂帐幔,只能见到两个紧紧依偎的身影,都分不出谁是谁,更看不清他们在做什么。
“难受得很?”
“唔。”
陈禾好像深吸了口气,只是转到后来,却成了半声残破的泣音。
“别乱动。”
释沣的声音也不似寻常,暗哑低沉。
“玉佩…我丢了,师兄…”
“会再给你一个。”
陈禾立刻不吭声了。
床榻隐约有异响,只不过那张拔步床用料太好,想听也听不出什么,只有人影隔着帘幕依稀晃动。
滋生的妄念得到了满足,叫嚣着想要更多。
情。欲炽烧之时,释沣仍然留了一分清醒,他发现陈禾身体软在他怀里,脖颈垂歪在床榻边一声没吭,立刻抬手将师弟汗湿的脸庞扳正。
下一刻顿觉哭笑不得。
“你咬床边做什么?”
木头的,那么硬!
“难受。”
陈禾埋怨,随即又重重喘了口气。
那声音里,有痛楚,更多的确实欢愉,难耐的呻。吟从唇边流泻出来。
“把…把被褥给我。”
陈禾满身是汗,酒意消了一分,尽管还是糊涂,却觉得自己傻透了,有软的不咬,跟木头过不去。
“不准咬。”
“师兄~~”
这一声唤得释沣险些起了心魔。
幸好不是双修,也没打算运转真元,不至于岔了内息。
释沣被陈禾折腾得有了恼意,妄念又不停息的喧嚣,也顾不得那么多,陈禾抓了半天才捞到被褥,抬手又被释沣撩下去一半,陈禾只好死死抱着,混乱的说着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话。
陈禾只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件物品,还是那种很容易扒拉开的东西,没准是盒子,又像是衣服,被释沣一遍遍的试。
膝弯软绵无力,身体内炽热的温度,身前无法得到纾解的欲。望,甚至经脉灵气冲聚到一起的任督两脉交汇处的穴道,都在剧烈的窜动。
更因为释沣加诸的外力,三者牵连到一起,陈禾止不住的颤抖痉挛。
这是全然陌生的感觉。
陈禾不知道怎么办,只能更紧的贴近释沣,软绵无力的求助:“师兄,我不舒服。”
除了前面两个字清晰,后面简直像喉底发出支吾之音,于是陈禾的恳求不但没有结果,反而沉沦到更深处。
汗水沾湿了长发。
陈禾竭力忍着,胡乱张开手臂想抓住什么,最后只摸到熟悉的肩背。
——曾经爬过,趴着,喜欢靠着的肩膀。
手臂滑下,是平日总被红衣盖住的胸膛,每天清晨,在冰寒刺骨的潭水里,才偶尔能看得见的轮廓。
陈禾恍惚的睁眼。
房间里好像挺亮,但是遮着所有光亮,覆压在他身前的人,从许久之前开始,陈禾就习惯躲在释沣影子里。他自幼并不害怕鬼怪,却因为黑渊谷那群老不修的故事太逼真,经常吓得他缩在释沣身边,但凡自己的影子有一点从释沣的影子里露出来,陈禾都会睡不着。
很安心,很喜欢,又很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