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也在观察,我正在观察他的空间转移的频率,空间转移是能在任何情况下都能拿来回避对手攻击的离谱的力量,无法破解这一点,即使有招数可用,打不中的话也毫无意义。
经过高频率的碰撞之后,我收获了结果——他的空间转移有着时间间隔,尽管短暂到极难确认,可通过思想加速组件,我终于捕捉到了这个间隔。
在他再次发动空间转移的同一瞬间,我猛地停止下来,举起左臂。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只有我在变化。
我这条黑色物质形成的义肢,与外部装甲一起变形,陡然间变成了巨大的黑色炮管,我的全身也出现了数十个大小不一的炮口,这些炮口快速游动起来,就像是一个又一个连接合并的泡泡一样,汇聚到左臂炮管,同时,构成装甲的其他黑色物质也在疯狂挪动汇聚,增加左臂炮管的体积。
最终,我全身的强化外装全部解除,化为了一尊深深扎根于土地的巨大黑暗炮台,强化外装爆裂形态的一切能量,全部集中于此。
——超级爆裂魔法射线炮,形成。
时间开始流动。
“开火。”
下一瞬间,一道粗壮无比的,混着黑色斑点的莹蓝色射线炮嗡然射出,沿途掀起的热浪甚至直接将下方土地气化,出现的一瞬间,大气就爆炸开来,射线炮裹挟着冲击波一同轰隆隆地击向阿维埃尔。
“这就是你的最后一击了吗?”与此同时,阿维埃尔也举起右臂,释放出了上次使过的鲜红色光炮,一时间万籁俱寂,天地化为黑白二色。
当双方碰撞的一刻,刺眼无比的光芒绽放开来,过于强烈的明暗对比,使得周围猛地黑暗下去,好像有人关掉了这个世界的灯光,只有两道光束碰撞的中心点才有光芒。
旋即,冲击波扫荡而至,壮观的蘑菇云在原地形成。
但是两道光束并非瞬间攻击,而是持续性攻击,冲突还在壮观地继续着。
在被波及到之前,我从阴影中召唤出来一台普通强化外装,将还在继续工作的黑暗炮台留在原地,而自己则钻入地下。
我记着阿维埃尔刚才所在的位置,从地下一路潜行,最终破土而出,发动了鬼切长刀的超音速攻击和必杀咒毒之力,一刀刺去。
噗呲一声,长刀贯穿了阿维埃尔的身体。
“什么……”他震惊地回头看来,似乎无法理解,为什么前方的射线炮还在继续,而我却会从这个位置跑出来。
然后,他手中的光炮也消失了。
与此同时,我也取消了自己炮台的射线炮攻击,以免和阿维埃尔同归于尽。
我拔出了鬼切长刀,刀身上的黑色全部褪去,变成了仿佛灰烬一样的灰白色,好像一触即碎,这一刻,这把伴随了我无数次战斗的长刀,也寿终正寝了。
阿维埃尔痛苦地捂着胸口,全身装甲好像融化的蜡烛一样,变成一滩红色物质落到地上,他转过身来,看了看我身后的洞穴,仿佛还有些难以置信,“居然从这种地方……”还未说完,他就猛地咳嗽了一声,咳出了一滩黑血。
他的面孔上浮现出了密密麻麻的黑色神秘符箓,这是咒毒的外在表现,他回过头来死死地瞪视着我,嘴唇翕动。
但最终,他什么话都没能说出来,无力地摔倒在地,彻底没了生息。
我拄着长刀,狼狈地喘息着。
远处,战斗声还在继续,黑山羊教依然在攻打黎明社据点,战斗还未彻底结束。
然而在失去主教阿维埃尔之后,那些黑山羊教信徒在我看来也不过是乌合之众。下一步,我就应该去做最后的“扫除”了。
我艰难地直起身子,打算前往据点。
但,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