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后,荣屿爆发出控制不住的狂笑,施辉拿茶杯的手抖了抖,撒了些水在桌上,连连叹气地抽纸擦桌子。
这脸打的一点都不痛,看别人的语文试卷真的有乐趣。
荣屿笑的停不住,指着试卷说:“无言独上西楼,有话对着厕所。别说,还挺押韵。”
这是高中生最后的倔强,哪怕不会写的题都不能留空,偶尔还能对出个看着挺有道理的诗句。
程安笑点高,看了看并不好笑的试卷,颇为无语,“谁说谁笑谁是狗的?”
“汪汪汪!”荣屿笑着叫了几声。
“哈士奇?”程安被他逗笑了。
“别说了,要不是你家狗不见了,我铁定找它打一架。”
下一张是荣屿自己的试卷,只写了名字,荣屿脸不红气不喘地在分数栏打上六十分。碰巧被查岗的施辉逮个正着。
施辉涂掉了数字六,“没写一百分,为师很欣慰!”
一天课平平淡淡的结束,荣屿自己找乐子不够,带着程安半夜翻墙出校。
用手机叫了辆出租车,等车期间,程安才回过神,“不是吃夜宵?”
车停在他们面前。
“是吃夜宵,”荣屿拉开车门,“不在这儿,带你去吃顿好的,顺便长长见识。”
荣屿拉开台球室的门,“请进。”
程安先荣屿一步到里面,在玄关便止步不前。
“这里还行吧?”荣屿往里看,笑容凝滞,“我操,怎么回事儿?”
一堆台球满地打滚,有个滚到了程安脚底下。
几根断成两节的台球杆搭在桌上,地上狼藉一片,啤酒瓶烟头四处散落,有张台球桌的桌面破了两个拳头大的洞。
于绛独自一人在捡球,看到他们来了,把手里的球放在桌上走过来。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那伙人刚走,”于绛用惊讶的眼光打量程安,“你男朋友……诶,这是程安?”
荣屿知道于绛前半句是没过大脑的脱口而出,用拳头砸了砸他胸口,“瞎说什么大实话。”
程安听荣屿说过这个人,“于绛?”
“哈哈哈哈,互相记得住名字,我们也算是认识了,”于绛说,“百闻不如一见,比荣屿长得帅。”
“去你妈的,”荣屿蹙眉,“哪伙人挑事?”
“不太熟,叫什么……记不清,”于绛抬着脑袋想,没想起来,“两帮人在店里闹矛盾,砸了点东西,我叫大岳他们跟着去要赔偿费了。”
“没问题吧?”荣屿担心大岳再跟他们打一架。
“没问题,大岳不傻,实在不行可以用暴力解决问题。”于绛邀他们到吧台前坐。
荣屿就怕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大岳用暴力解决问题。
关键还总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