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顶得住。
朝冽的脑子是清醒的,但身体完全不受控。
他羞地那抹红从耳廓蔓延到脖颈,眼眶里快要渗出水来。
迎棠后悔给他打死结,这该死的红绳怎的如此结实!
他轻轻“唔”了一声,眉目似水柔情,惯来清冷温润的面上,浮现出从未有过的贪恋,鲜红的血染上湿润的花瓣唇,叫人情不自禁想去亲。
迎棠好想逃,又不想逃。
他的血像是致命的诱惑,可劲勾引着她。
他喉间沉沉地往外吐气,眼底渐渐幽暗。
迎棠用力扯开红绳,这才长舒一口气。
等等,她什么时候躺下的。
“让,让开。”迎棠装作生气了,“朝侍郎,你放肆。”
铃铛分明已解,他却仗着如今占尽优势,不想离开:“是殿下让臣放肆。”
“你!”
她恼得脸透红,“起开!”
燥热下压,迎棠瞪他。
他束紧的衣襟因为方才的失态松垮下来,露出发红的锁骨,一下子撞进迎棠的视线,他的喉结上,一滴血珠摇摇欲坠。
迎棠心噗通噗通跳。
原来他只是去够她手里的铃铛。
他拿了铃铛,与迎棠平视。
他靠得那样近,她能瞧见他每一根修长的睫毛,瞧见他剪水瞳孔里的自己。
朝冽忽而眼眸一闪,他再次压下来,离她越来越近,唇上的血珠摇摇欲坠,血腥香一缕一缕冲进迎棠的鼻腔。
迎棠:这丫的,是破罐破摔,不装了?
在与她的唇只差毫厘的距离时,他忽而收住,起身。
迎棠吓得很怂地往后挪了好几步:“本宫乏了……”
她话还没说完,他忽然倾下身子。
迎棠只觉脚踝一温,打了个寒战。
他轻轻吻住她的本命主铃,印上了一个鲜红的血唇印:“殿下,微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