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以葳红着脸,一顿羞涩不敢再开口,默默地从口袋掏出一张纸巾,擤了擤鼻涕,又塞回口袋里,然后双手插着口袋,从他身旁走过去。
羞赧地开口:“走吧。”
下一秒,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奔出了天台。
邢无妄看着一开一关的门,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扬,笑意弥散。
下楼后,许以葳朝宿舍楼的方向走,倏的手腕传来一股温热,被人拉住了。
邢无妄不疾不徐地把她扯到面前:“去食堂。”
“我不去,你自己去吧。”
邢无妄轻挑眉梢,怎么会轻易放过她,长手一伸,勾着她肩膀往后面走。
许以葳瞥他一眼,用力拍着他的手臂,说:“邢无妄,我要回寝室。”
邢无妄垂眸看她,声音懒洋洋的:“哭了一轮不饿吗?就算不去食堂吃饭,也去小卖部买瓶水,敷一敷你的眼睛。”
她立刻捂着眼睛,从指间的缝隙看着他,说:“很肿吗?”
“我再看看——”邢无妄勾唇,把她的手拿开,笑着点头,“是有点肿,像小兔子似的。”
紫藤缠绕在碧落园的石柱上,光线拉出绵长的一道照射下来,斑驳地洒在他们的身上,花团锦簇满园香气,增添了一丝意味不明的暧昧。
许以葳坐在椅子上,仰着头,用冰矿泉水瓶敷眼睛,由于太冰了,不停换着手拿矿泉水瓶。
“冰手?”邢无妄挑眉,接过她的手的位置,帮她拿冰矿泉水瓶,“我来拿,然后你往后躺。”
空出的另一只手搭在椅背上,让她枕着他的手臂,就不需要仰着头,脖子也不会累了。
这个方法敷眼睛,方便是方便,但是两人的距离很近,许以葳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呼出的热气触摸着脸上的皮肤,甚至灼烧耳膜。
她故作镇定,随意找了个话题,尽量忽略耳边的温热,说:“邢无妄,我发现你陪我做竞赛题的时候,好像每一题都做对了,你成绩不差,为什么要混日子?”
邢无妄低眸,她的轮廓的细细绒毛在阳光下若隐若现,勾唇笑着说:“当大学生不就是混日子嘛,成绩只不过是考大学的敲门砖。”
“你这样想就是不对了……”
许以葳推开他的手,睁开时冰敷使她有点不适应眯了眯眼睛,坐起来,还想说什么没来得及,就被他推了回去,冰矿泉水瓶又敷在她红肿的眼睛上。
“你别动。”邢无妄眉头微挑,声音揶揄,“如果敷成大小眼,就不可爱了。”
许以葳扯了扯嘴角,懒得回答他。
半晌,他的声音低哑响起,混着点笑意:“有你在,不是混日子。”
脸蛋微微发烫,不知道是不是长时间坐在阳光下面,被晒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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